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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瓜葛,她若不願,那該怎麼辦?”

韓平川嘆氣道:“皇上雖還沒明確提出賜婚,也似是有意促成此事,我們家已經耽擱了那位二皇子,若皇上準了此事,我也不好拂了聖意,只怕要委屈葳葳了。”

正在百姓津津樂道之時,不知從何處傳出的又一則流言,如火上澆油一般,直接就在大大小小的茶會酒桌上炸開了鍋,說的是那位葳小姐前些日剛剛離家出走,和青梅竹馬的林家大少爺千里同行,一路遊山玩水,去鎮海探親。

韓葳出京原本寄身在範時車隊當中,再不濟也還有姐姐韓萱一直陪伴左右,然而在這沸沸揚揚的流言當中,統統都被抹去了。

韓平川不由一陣焦頭爛額之感,宋良粟卻是暗中鬆了一口氣,恨不得這傳言亂成一鍋粥才好,越亂,皇上就越不會輕易下賜婚的聖旨,這樣她還可以等韓葳回家,親自問問女兒的心意再想對策。

大家都在私下猜測著,林家有沒有這個膽量同三皇子爭人。按理說,林彥與韓葳男未婚女未嫁地同行多日,說出來本就不太好聽,林家如果一直縮著不出頭實在說不過去,但三皇子為送這麼個請旨的摺子,不惜在太平年間動用加急傳令,可見也不是說著玩的。

更有那反應快的說書人,已經編好了一套說辭,就等著哪天時機好,壯著膽子講上一講。傳聞就這樣持續發酵著,朝臣與百姓各有各的品法,以至於一時竟沒人去深究,那韓葳林彥千里同行的傳言是怎麼在這個時候爆出來的,正主都還在回京的路上呢。

誰也沒想到,這流言的源頭,其實是那座已經低調到被人遺忘的世子府。

趙靈昭曾經在朝中提出削減肅王李擎蒼的軍權,所以一直是肅王府密探重點關注的物件。此次這位三皇子突然如此高調地向韓家求親,不管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世子府都不能坐視不理。於是訊息傳出的當日,世子府內的人就一臉凝重地聚在了一起。

“絕對不能讓趙靈昭娶韓平川的女兒。”駱無霜坐在世子府書房中說道,房中分別還坐著李迎潮、陸仕潛、餘勝翼和連峻,各人神色肅穆,只李迎潮望著窗外,眼神有些遊離,似乎沒怎麼聽進去,駱無霜只當他滿不在乎,胸有成竹,問道:“殿下,可有什麼妙策?”

“啊?”李迎潮回過神,“沒有,迎潮有些疲憊,一時走神,先生見諒。”

陸仕潛皺了皺眉,看向李迎潮的眼中微露擔憂之色。駱無霜不疑有他,繼續道:“韓平川此人雖不結黨,但多年來堅定主張維持現有局面,可以說是肅王爺在朝廷中樞的唯一倚仗。若皇帝出面促成此事,韓平川怕是抗不住。說來趙靈昭這一個摺子也真是大膽,他這是在給韓平川施壓,更是在逼皇帝表態,看來他心中對這太子之位已有了至少七分把握了。”

李迎潮搖搖頭:“先生此言也對,也不對。肅王府絕對不能把韓平川當成倚仗,這位相國大人有他自己的執政理念,這些年來他一味求穩只是為了實現他自己的想法,其他一切不在他關注範圍內的事情,他是慣於和稀泥的。求穩只是他的手段,不是目的。所以,”李迎潮輕聲一嘆,不自覺地停了一瞬,才道:“若皇帝下旨賜婚,韓平川根本就不會真去反抗,即便是他那個小女兒不願意……”

“殿下怎知她不願,”餘勝翼在旁嘿嘿一笑,“聽說那位三皇子女人緣還不錯呢。”

連峻默然地看了餘勝翼一眼,神情很是鄙夷,似是在說:“你就會關注這等無聊的事情。”

李迎潮神色黯然,不再答話。陸仕潛咳了一聲,嘆道:“不說這個韓平川為人怎樣,他對府中孩子的教養也實在不怎麼上心,他那幾個女兒,真是不讓人省心。”

“對了,”駱無霜聞言,不禁好奇問道:“不知這位葳小姐是怎麼回事,好好的怎會引得趙靈昭為她六百里加急請旨賜婚?”

“哼,”陸仕潛道:“還不是前些日,韓萱和韓葳那兩個小丫頭跟著範時的車隊去了鎮海,想必是遇到了什麼事情,同趙靈昭起了糾葛。”

“範時帶那兩個丫頭去鎮海?”駱無霜更加不解了。

“不是範時,”陸仕潛忙解釋道:“是那兩個丫頭,同範時的兒子和林家小子都是自小的玩伴,應該是混在了林彥身邊,範時也沒有及時察覺吧。”

駱無霜手指在桌上點著,眼睛微眯著,半晌方道:“這麼一來,倒是有了一個突破口。”

李迎潮眉一抬:“先生的意思是?”

“把林家拖下水。”駱無霜道,“範時那個老滑頭,這種事是肯定不會出頭的,林家倒是可以推上一推,畢竟家族聲望擺在那,容不得他們太過忍讓。”

陸仕潛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轉頭去看李迎潮,李迎潮眼眸低垂,完美掩飾住了那一瞬間的內心糾結,聲音略帶喑啞:“就依駱先生的意思吧。”

陸仕潛壓下心中嘆息,起身道:“我去安排。”

於是,肅王府在京中的暗探齊齊出動,散佈流言,生生將韓葳心血來潮的一次離家出走,編排成了一場近乎私奔的大戲。

接下來的幾日,外界繼續一片沸沸揚揚,世子府繼續看起來清淨無為,李迎潮則愈發地沉默。

這日夜間,陸仕潛尋遍了府上裡裡外外,卻怎麼也找不到李迎潮人,最後還是餘勝翼出馬,在後院的老樹上發現了那個有些懶散的身影。

李迎潮整個人靠在老樹的枝幹上,手中拿著一個酒壺,眼神越過院牆,愣愣地望著府外的小青湖,感覺頭有些昏沉沉的。他沒醉過酒,也不知這是不是醉酒的緣故,轉頭看到樹下兩個人正朝他張望,李迎潮視若無睹,抓起酒壺又飲了一口。

陸仕潛急道:“公子,這麼冷的天,你在那上面做什麼?快下來回房間吧。”

“師父,我想靜靜可以嗎?”

餘勝翼抬眼看了看李迎潮,心道這人都靜了這麼多年了,竟然還想靜靜,又聽陸仕潛在旁道:“公子,你這可是心中還放不下嗎?”

“放下又怎樣?放不下又怎樣?我也就只有在旁暗中攪局的份,永遠都沒有登場的機會,師父有什麼好擔憂的?”李迎潮一邊說著一邊就笑了起來,就連餘勝翼這麼個粗枝大葉的人,都聽出了這笑中的酸澀滋味,那已經空了的酒壺滾落下去,餘勝翼連忙上前接住,拿眼去問陸仕潛,比了個極其誇張的嘴型:“什麼情況?”

陸仕潛沒理他,只搖搖頭,嘆氣走了。

餘勝翼是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子,好奇心起,便去同駱無霜講:“小世子這幾天是怎麼了?前些日還無慾無求,一副苦行老僧的模樣,這會兒又突然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駱無霜正提筆寫著什麼,聞言放下筆,神情有些無奈,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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