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喜歡。”
沈霧抬眼看扶南,白皙的手掌一展,放在扶南眼前。
扶南無奈,嘆了口氣:“你要是說?拿來防身的我還?能信,平白無故喜歡剪刀做什麼。”
“……”
沈霧還?是面無表情地看著扶南,手心向上,白嫩的掌心映著餐廳的暖光,更顯得肌膚瑩潤有光澤。
就是眼神裡,都是滿滿的警告。
“我拿來辟邪的。”
“……”
停了幾?秒,扶南終於認命地嘆了口氣,把那把剪刀交回到沈霧手心裡。
“哪有什麼邪需要闢,說?的好像你倆今天在烏梅老?師那裡見到什麼了似的。”
確實見到了什麼,但是兩個人顯然都不打算和扶南說?。
那剪刀的把手只是堪堪挨在了沈霧的掌心,就被另一隻白皙清瘦的手捏住,輕輕拿走了。
敢從沈霧大?魔王手裡拿東西,這個人除了蘇玉塵也?沒有別人了。
“還?是不要玩這個了,萬一傷到手,實在不安全的。”
蘇玉塵溫軟的聲音,配著她那帶著暖意的笑,讓人自然而然就會放鬆下來,也?會認同她的話。
剛剛看扶南面無表情的沈霧,看想蘇玉塵的時候,眼尾的餘韻帶了點溫軟的笑意。
“你可是記得,我小心眼,你剛剛逼我喝中藥,現在又搶我的東西,我現在可是非常不高興。”
“老?婆別不高興了,”蘇玉塵輕輕拉了拉沈霧的手,用手心的溫暖給身邊人力量,“我的玉米給你吃,不生氣了好不好?”
“……”
“行?吧,”沈霧似乎也?是鬆了一口氣,肩背放鬆:“你的玉米給我吃,我就不生氣了。”
蘇玉塵也?笑:“好的,我的玉米都給你吃。”
“……”
扶南左右看看二人,眉頭輕輕皺起。
鑑於二人過往種種,自然而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吃玉米是什麼她倆才知道?的潢梗吧?
畢竟玉米這東西,確實是黃|黃的。
嘖,吃玉米,好潢。
還?我的玉米給你吃,更潢。
扶南腦內眼看已經回不去過往的純淨,但是表面上還?是一派雲淡風輕。
“明?天去付家家宴,還?是要留心的,畢竟明?天同欣還?有匡龔兒都在,還?有匡家的兩個股東,會給巧克力代言做最後?評估。當然,除了沈嬙女士米雪兒她們?這些親友之外,還?有一些付家的相關合作?方。”
蘇玉塵把一杯純淨水推到沈霧眼前,有點納悶地看著扶南:“南南姐,明?天不是付家家宴嗎,為什麼會來那麼多人。”
扶南喝了一口蘇玉塵泡的茶,還?沒說?話,沈嬙女士的聲音就從二人身後?傳來。
“沒什麼,因為有人搞事情。”
沈嬙順著旋轉樓梯拾級而下,還?提著自己的裙襬。
“大?慶本來只是按照家宴籌備的,但是付家二房非要把這個家宴升級成政商名流的聚會,”沈嬙路過她們?,從酒櫃拎了一瓶酒出來,有單手捏了兩個玻璃酒杯,轉過身來笑語晏晏:“聚會就聚會吧,也?不知道?為什麼,大?慶總和我說?她覺得不安,明?天看吧,我也?覺得我走之前可能會看一場好戲。”
“啊,媽媽。”蘇玉塵對沈嬙微笑:“媽媽晚上好。”
“好好好,我的哈尼真乖,”說?著,還?翻了一眼沈霧:“不像某些人,回家以後?就擺弄那個破剪刀,也?不和快出國的親人多說?說?話。”
“您不也?不在乎再過幾?個小時就是我的生日了嗎?”
沈霧情緒不佳,反唇相譏。
沈嬙本來拿了酒就要走,一聽這話,叉起了腰:“你過生日有什麼好說?多什麼話的。”
沈霧:“那你出國不也?能打影片電話,何必多說?什麼話呢。”
“……”
“好好好,”沈嬙一臉“我白生你了”的表情,氣得想亮爪子?咬人:“真的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哈,還?是我們?玉塵好,生你不如生塊叉燒。”
“……”
扶南嘴角抿了一下,抿住了差點繃不住的笑。
“她倆今天從烏梅老?師工作?室裡出來以後?情緒就不太對,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哦?烏梅?”沈嬙挑了挑眉頭,似乎想到了什麼,詭秘地一笑:“她身上可有大?秘密呢,你們?和人家說?話小心一點,上一個對她不客氣的已經收在她家的小盒裡了。”
“……”
扶南無語片刻,望著桌上一旁那個剪刀,突然明?白了沈霧說?防身是什麼意思。
而顯然沈嬙知道?的比她們?在場每一個人都要多。
當然,沈嬙只負責說?。
並沒有打算解惑。
說?完,她就拎著酒瓶的細頸,另一手捏著兩個玻璃杯的內壁,一邊上樓一邊對二樓的米雪兒喊:“哈尼,喝龍舌蘭好嗎?”
“ok,我剛好想喝龍舌蘭。”
沈嬙女士像是一陣風一樣,刮過來又刮過去,轉眼就消失在二樓臥房的拐角,和米雪兒兩個人說?說?笑笑的進了屋。
扶南把劇本遞給蘇玉塵,和沈霧說?了幾?句工作?安排,就告辭離開?了。
夜晚的房間裡,暖氣燒的熱烘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