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會。”

沈霧臉上紅暈未散，呼吸有點不穩，偏偏一挑眉頭：“你剛剛是不是叫我?大郎了？”

“……”

蘇玉塵：“……”

委屈。

是大人不是大郎！

“我?是說?老婆大人，該喝藥了。”

“不是！”沈霧否認：“你明明說?的是大朗，該喝藥了。”

“老實交代，你是不是要謀殺親妻！”

沈霧說?著，自己都被自己個?造詞能力逗樂了，她臉上都是愉悅歡欣的笑?意，又開始撓蘇玉塵癢癢。

兩個?人又瞬間笑?鬧成一片，在床上滾過來滾過去?。

軟乎乎的床鋪，被晨光照的溫熱一票，散發出陽光烘烤後獨有的馨香溫煦的味道。

兩個?人在床上滾來滾去?，長?發交緾著長?發，手臂交疊著手臂。

歡聲笑?語在這?件臥室裡迴盪。

直到門外傳來大門門鎖開合的聲音。

“咔噠”一聲，防盜入戶門在清脆閉合聲音響起之後，電梯門鎖提示聲響起——

“門已開啟。”三秒後：“門已上鎖。”

兩個?正在床上玩的不亦樂乎的兩個?人一下子?坐直了身子?，不約而同地望向了臥室的門扉。

似乎透過臥室的門，可以窺見?直線距離上大門的方向似的。

蘇玉塵和沈霧白皙精緻的小臉上都被亂髮蒙了一臉，就聽門外響起的腳步聲止步於門口。

“孩子?們，還沒起床呢？”

沈嬙女士的聲音隔著臥室門，帶著戲謔地響起。

蘇玉塵和沈霧對?視一眼，開始整理著自己亂糟糟的頭髮。

她倆慢吞吞地挪到門後，還在互相看彼此。

沈霧的手剛剛搭上門把手，蘇玉塵連忙用氣聲喊了一聲：“等一下！”

她慌忙地跑去?一邊，在沙發上的衣服堆裡快速翻找了一通，終於給她翻到了短裙睡袍的外罩衫。

蘇玉塵又跑回來，替沈霧穿上。

兩個?人在門後面慌亂地忙了好一通，才?自認為得體地開了門。

一開門，沈嬙眉頭挑了挑，一副沒眼看的模樣。

“怎麼回事，都十點多了，還不起床，又不是小孩子?，鬧騰到走廊都聽見?了。”

“……”

二?人無言以對?，目光滑向沈嬙女士身後的扶南。

扶南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咳咳，等你們一直都沒音信，沈嬙女士剛好約了阮夢卿女士，要在附近做美容，順便帶你們試婚紗。”

沈霧隨便撥拉一下自己的頭髮，“什麼試婚紗……？”

沈嬙對?著自己鬢髮凌亂的女兒?，輕輕皺起了眉頭——沈霧雖然套了一件外罩衫，但?到底腰帶都綁錯了，整體看起來非常糟糕。

“嘖，我?說?了我?和米雪兒?很快就要回法?國了，在之前，就不能看看你倆穿婚紗的模樣嗎？就算不能公開，我?自己私藏還不行啊？”

“再?說?了，沒事就不能找你倆？你們當明星的，檔期這?麼難約啊。”

沈嬙女士開口輸出就不停歇，幾乎把沈霧催的皺起眉頭當即還擊。

這?對?母女就是這?樣，不見?面想，見?面就掐。

為了平息事端，蘇玉塵輕咳一聲。

她把耳畔的鬢髮掛到耳朵後面：“媽媽早，她不是那個?意思，就是試婚紗其實挺突然的，我?倆都沒有心理準備，所以挺意外……”

越說?到後面，越不好意思，蘇玉塵垂眸，長?睫斂住眼波，不敢看沈嬙。

這?一聲呼喚一下子?讓沈嬙喜得眉開眼笑?。

對?著套了整齊睡衣睡褲，還裹了一件貼身小毛衫的蘇玉塵說?。

“哎哎哎，好孩子?，快點再?去?套件衣服再?出來，別凍感冒了。”

露著一雙大白腿的親生女兒?沈霧：“……”

-

“這?是你倆養的小貓呀？”

沈嬙蹲在一塊錢的飯盆前面，一邊“嘬嘬嘬”地逗著小貓，一邊喜笑?顏開地念叨：“哎呀我?說?高層公寓不要養小動物，多可憐啊，在這?麼大點兒?地方擠著，不如在我?們農場自由，你這?不是虐待小傢伙嗎。”

“這?是中華田園貓吧，哎呦我?說?，我?以為你會養得小動物貴一點，沒想到你也0元購。”

“……”

嘴巴上說?著嫌棄的話，其實臉上表情和身體語言已經暴露了一切心裡喜悅。

那雙和沈霧極其相似的眼睛裡寫滿了：“好可愛，好軟萌，好喜歡”之類的字眼。

沈霧正好換了衣服出來，正在系前襟的扣子?。

聽聞，眉頭一挑：“不養可以啊，你和你好孩子?乖女兒?說?去?，反正這?也不是我?撿回來的。”

“……”

頓了頓，沈霧繫好釦子?，整了整袖口：“再?說?也不是0元購，你好孩子?乖女兒?花了一塊錢，買了一根火腿腸拐回來的，所以叫一塊錢。”

一口一個?好孩子?乖女兒?的，這?稱呼念起來特別彆扭，在沈霧嘴裡吐出來的時候，愈發帶了幾分?揶揄的意思。

沈嬙剛剛把自己塗著鮮豔蔻丹的手抬起來，想去?摸摸一塊錢顏色雜亂但?是看起來絨呼呼的毛毛。

聽聞，眼睛一瞥，白了沈霧一眼：“就顯得你長?了一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