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了?,南南姐。”蘇玉塵乖乖的點點頭,想起?來?自己衣櫃裡還躺著一個白框的墨鏡,那個是沈霧送她去?片場的時候,看她不好意思下車,給她扣在臉上的。
沈霧那個大牌的墨鏡不用說也價值不菲,但是蘇玉塵眼下最發愁的是,沈霧的生日禮物。
還有不到一週就是沈霧的生日。
沈霧的生日是2月18日,水瓶座的最後一天。
之前一直在發愁沈霧的生日禮物,但是都?出於種種原因擱置了?下來?,眼下馬上就到沈霧生日了?,蘇玉塵愈發覺得焦慮。
畢竟沈霧什麼都?不缺,難不成真像扶南說的那樣,把自己打包成禮物送給沈霧嗎?
一直胡思亂想著,車輛又停了?下來?。
原來?扶南的車七拐八拐,來?到了?住院部大樓的停車場。
在一個僻靜的角落停了?下來?,扶南按了?手剎,回頭望向二人:“可以下車了?,我們從?住院部上去?,然後從?頂樓換另一部電梯下來?,從?另一個地庫停車場換一輛車,就能離開了?。”
聽起?來?挺複雜的,一聽就是費了?一番功夫。
怪不得安排了?那麼久才回來?。
蘇玉塵有點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南南姐,給你添麻煩了?,下次我會記得戴墨鏡出門?的。”
“這和戴不戴墨鏡有什麼關係,”沈霧抱著手臂:“我老婆現在火了?,戴墨鏡都?有可能被認出來?,但這又不怪她。”
“……”扶南嘆了?口?氣,推開車門?:“怪我,怪我一次性帶了?倆頂流,怪我怪我。”
論陰陽怪氣,扶南還是很能打的。
但是沈霧明顯更能打,“能力不足就加強鍛鍊,會好的。”
“……”
扶南一臉無奈,帶著兩個人上了?住院部電梯。
電梯緩緩爬升,螢幕上的字數隨著紅色箭頭的指示一直在上升。
“叮咚”一聲,電梯停在了?住院部頂層。
鑑於之前的經歷,扶南首先想到了?之前不久那次,也是三個人同乘一部電梯,她率先出去?了?,這倆在電梯裡還玩了?一把壁咚,眼下在別人地盤上,還是謹慎一點好。
扶南修長且骨節明晰的手指按住了?電梯門?框:“到了?。”
這次她很明智,直接讓這倆如?膠似漆的先走。
沈霧和蘇玉塵肩並肩走出了?住院部的金屬電梯,迎面見到了?兩個在視窗?說話的人。
兩個女人一個齊耳短髮,戴著一副很厚的眼鏡。
另一個女人高扎著馬尾,正?聳肩攤手地和齊耳短髮的女人說著什麼。
電梯門?開啟的時候,兩個人剛好說到最激烈的地方,語調都?不自覺拔高了?。
說是在說話,其實更像是在爭吵。
大概是沒想到在這個情況下會見到熟人。
蘇玉塵和沈霧愣了?一下,站在那裡並沒有往前走,倒是後出來?的扶南不明就裡,差點一頭撞上兩個人的後背。
“怎麼了??”
扶南問?完,就順著二人的視線望了?過去?,也怔了?怔。
“付佳期?”
“付沫男?”
扶南睜大眼睛,輕輕地呢喃出聲,但是側身?和別人說話的兩人沒有發現她,更別提她身?前的蘇玉塵沈霧。
她們站的位置不能被直視過來?的視線所察覺,但是會透過窄窄的牆壁拐角和樓體立柱,剛好把兩個人收入眼底。
付沫男聲音特別大,看起?來?情緒很激動:“怎麼了?,為?什麼不可以,這麼久我我熬了?這麼久了?,為?的不就是這一天嗎?”
這個齊耳短髮的女人一改往日的溫柔無害,眉毛倒豎,疾聲厲色。
和她們什麼時候見過的付沫男都?不一樣。
說話間,付沫男指了?指走廊盡頭的一間病房門?:“你現在還在勸我,說什麼分辨是非對錯,好啊,她現在就住在走廊盡頭的那間病房裡,你大可以走過去?告訴她,我們一直以來?都?做了?什麼!”
付佳期的眉頭皺著,嘴唇輕輕咬著,半響才鬆開:“但這件事也不是十拿九穩,你真的要這麼做嗎?”
“是啊!我為?什麼不能這麼做呢,當初你找我的時候,不也是希望從?我這裡拿到想要的身?份地位嗎?我給你啊!你再也不是那個八竿子打不著付家的遠房親戚,你想要的一切都?會有的。”
說話間,付沫男的手遞了?個什麼東西過去?,強硬地塞在付佳期手裡。
卻並沒有立刻收回自己的手,而是用力按著,似乎是在施壓。
“只?要計劃成功,我們要的一切,唾手可得。”
付沫男後面似乎還說了?什麼話,但是刻意壓低了?聲音的對話,讓站在電梯拐角的三個人並沒有辦法聽清。
很快地,付佳期似乎是觸了?電一般使勁搖頭。
“可是這樣太冒險了?,搞不好一起?玩完!”
她被扯住的手突然一揚,打開了?付沫男的手。
“啪嗒”一聲,原本被攥手心裡的東西落在了?地面上。
一支針管掉在了?兩個人腳邊,還輕輕彈了?彈,滾了?幾?下才安靜下來?。
那明晃晃的針頭泛著金屬光澤,此刻安安靜靜躺在封口?的塑膠包裝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