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沈霧就是一點家務都不能做,不然就會產生不可估量的損失。
幸虧穿針引線並?沒有?很?大的殺傷力,不然蘇玉塵估計今早就不能安然醒來了吧。
想到這,蘇玉塵又沒忍住,埋首在香氣縈繞的髮絲頸項間,輕輕發笑?。
笑?得聲音帶著氣聲,細白的肩膀都打著抖。
沈霧雙眼幾乎拉成一條直線了。
她眼珠一轉,桃花眼裡水汽縈繞間,轉過臉來,唇擦過蘇玉塵的臉頰。
“寶寶,你這麼喜歡笑?啊?”
說?話間,她把手上?的衣服一丟,直接半轉過身,雙手伸到蘇玉塵纖細的腰肢上?,撓了起來。
“這麼喜歡笑?,那就多笑?笑?咯。”
那修長的手指也是哪裡讓蘇玉塵更蜷縮愈發往哪裡落,撓著蘇玉塵咯咯笑?。
雪白的浴袍滑落到小臂,香氣宜人,跳脫出來的肌膚上?,有?某人作惡留下的一塊塊紅痕,還有?修長手指用力捏過之後的淺紅指印,在白玉般的肌膚上?,顯得極為刺目。
蘇玉塵突然就忘記掙扎了,被沈霧摁著雙腕,雙手被迫平攤在耳畔,整個人都被壓倒在了粉紅的沙發上?。
細細的白色小蕾絲花邊的坐墊上?,蘇玉塵一頭蓬鬆的慄棕色長髮披散,她一雙明亮澄澈的杏眸裡,映著身上?人迷濛的春色。
沈霧臉頰緋紅,雙臂下撐,眯著一雙桃花眼,一歪頭,波浪長髮從肩頭滑落。
明明發絲只是懸停在自己眼前,髮梢輕輕搖晃著,並?沒有?搔到臉頰的面板,似乎這才撓了蘇玉塵心底最癢的柔軟。
蘇玉塵俯瞰著皎皎明月一般望著沈霧,突然想到之前望著月亮的時候的心情?。
那時候的月亮,浩渺,遙遠。
不像此時此刻,觸手便可及,而自己也在那明亮的月亮上?,留下了那麼多印記。
蘇玉塵眼神中都是瞻仰的嚮往,她想,自己仰慕月亮,也褻瀆了月亮。
如今這明亮的月光,在為人所不知的私密空間裡,只為她一個人綻放光芒。
沈霧和那雙杏眼深深對視,唇角盈笑?:“怎麼這麼看著我??”
蘇玉塵的眼波盈滿春水,瑩瑩搖晃,那份嚮往像是有?種力量,讓沈霧不自覺想靠近。
“這麼看著我?,是很?喜歡我??”
話音落下去的時候,沈霧的紅唇已經湊到了蘇玉塵的唇前。
說?話的聲音很?低,帶著勾人的尾調。
“是……”蘇玉塵吞了一口口水,雙手被制住,她也沒辦法伸手去觸控,只是感受到那鳶尾花的馥郁離自己越來越近,近的面板都能感應到那細細密密的衣料摩挲。
“有?多喜歡?”沈霧鼻尖輕輕蹭著蘇玉塵的鬢邊,把鬢邊發玩的很?亂,把低聲的呢喃也送進了蘇玉塵的耳中。
“我?很?,很?喜歡寶寶姐姐。”
有?多喜歡呢?喜歡到看見就想蹂|躪,也未嘗不是一種喜歡。
更何況,蘇玉塵眼睛裡的沈霧,美好的已經無?以復加,要問有?多喜歡沈霧,恐怕只能用最簡單的回答來詮釋。
“我?非常非常,喜歡寶寶姐姐。”
“……”
沈霧細白的身體再度貼上?蘇玉塵的身體,那胡亂裹挾的浴巾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滑落到了地上?。
兩?個人頂著晨光,又沒羞沒臊地鬧騰了一陣。
暖陽映在窗前的粉沙發上?,長髮交緾,玉臂交疊。
白皙的膝蓋上?印著淺紅色的痕跡,在晨光下微微搖晃。
兩?個人玩得累得要命,又摟著睡了一覺。
晨光投在屋內的影子已經從大傾角的角度,變成了幾乎只落在窗欞邊沿。
終於,再度醒來的時候,早上?的尾巴也沒有?踩住,真正到了日上?三竿。
直到出門前,那件小草莓的睡衣還丟在沙發角落,才匆忙被撿起來。
沈霧無?語片刻:“算了,要不我?換一身衣服下去吧,沈嬙女士願意怎麼說?就怎麼說?吧。”
雖然蘇玉塵和沈嬙女士昨天初見,對沈嬙女士的瞭解也不多,但是哪怕只是短暫接觸,大概也能想象出她笑?著開玩笑?的樣子。
那樣坦蕩直率地衝口而出的話,一定會讓蘇玉塵原地社死。
她不在床上?造孽的時候,還是頗為要臉的。
念及此,她一把拉住了沈霧的手臂:“不,不要了,我?來補吧。”
沈霧挑眉:“你會?”
“這很?難的。”
在她看來,這些事情?已經難過任何困難,是一道無?可逾越的鴻溝。
但是即便在她看來如此地艱難,但是對於蘇玉塵來說?卻是小菜一碟。
她就在沈霧難以置信地目光中,麻利幹練地穿針引線,把縫歪了的扣子都拆下來,又一顆一顆按照原來的位置,認縫上?了。
沈霧一直拖著腮看她,笑?著玩著她垂在肩頭的頭髮。
把那慄棕色長髮的髮梢繞在手指頭上?玩。
“寶寶,你真能幹。”
“……”
蘇玉塵明亮澄澈的杏眼望了沈霧一眼,一揚細伶伶的脖頸,把髮絲從沈霧手底下抽了出來。
她繼續忙活著手上?的活計,針腳一點不受影響:“別鬧了。”
沈霧眉頭皺起來,非要玩蘇玉塵的頭髮,就又緾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