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付沫男深吸一口氣,眼眸低垂:“所以?,我?是被拒絕了嗎?”
很明顯的一個問題,蘇玉塵卻有點不好意思?確認。
她這麼多年也?不是沒拒絕過別人,太多人因為外?貌對她示好,但今天當著眾人和攝像機的面,說出拒絕的話?,實在是有點微妙。
最主要的是,這個人還是付沫箏的堂姐。
很顯然?,自?己的問題得不到迴應。
付沫男輕輕嘆了口氣,臉上又?浮現和煦溫柔的笑:“沒事,我?懂的,但是我?想告訴你,我?沒有放棄,希望最後真的有機會能?圓夢。”
“啊,當然?了,”她頓了頓,撓了撓自?己的頭髮:“如果最後不行?的話?,也?沒關係,我?很喜歡很喜歡玉塵,可以?和玉塵做朋友,也?是一件非常不錯的事情呢。”
蘇玉塵鬆了一大?口氣,看向付沫男的時候,杏眼裡也?盈滿笑意:“嗯,好的。”
原以?為已經平息,沒想到末了,付沫男又?追加了一記直球:“但我?,其實沒放棄哦。”
“……”
真的很能?打直球。
沈霧捏著柴火的手已經暗自?用力。
在聽見沒放棄那句的時候,手上的柴火“喀嚓”一聲斷成兩截。
匡龔兒無奈地瞥了她一眼,撈過她手裡的斷成兩截的木材。
她完全不在意手上的名錶,擺弄了兩下,有點嫌麻煩似的摘了表,遞給了身?邊的人。
她身?邊的恰巧就是沈霧,沈霧接過表,在手裡把玩,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剛剛對話?的影響,說話?語調有點略含譏諷:“喲,戴這表來了?匡總挺有品味。”
匡龔兒不以?為意,把瑞士軍刀和刀柄折了個九十度,刀刃抵在木材上。
“謝謝,但並不是很想謝你。”
沈霧也?不介意,眼角餘光頻頻瞥向側後方,沒等到想等的人,還在勉勵剋制自?己過去扯人後脖領拎走的衝動。
——她要等蘇玉塵自?己過來。
這邊正在一個人天人交戰,沈霧又?撈了一截木柴在手上。
一手木柴一手名錶,毫無意識自?己拿的是什麼。
眼看就要把名錶的錶盤懟上粗糙的木柴。
好在匡龔兒及時出言,把她拉回來的同時,扯過她手裡無辜的木柴,沒管手錶。
“別掰了,再掰不夠長了。”
停了停,她繼續開口,帶了戲謔的輕笑:“這麼多年了,第?一次誇我?有品位。”
沈霧一隻手裡東西沒了,另一隻手細白的指尖搓了一下,轉了轉錶帶,突然?一挑眉:“當然?了,肯定很有品味,因為我?也?有一塊。”
匡龔兒沒抬頭,繼續手上的活計。
“嗯,是,這是全球限量兩塊的,我?買的時候另一塊已經被訂走了。”
刀在厚重的木材上落定,又?撿了一根木頭,敲擊刀背。
沈霧輕輕笑了笑,把表塞回匡龔兒褲兜。
眼波流轉,朝著充氣沙發的方向瞥了一眼,眼角的餘韻已經風情萬種,遑論她還意義不明地笑了一下。
紅唇輕輕彎起撩撥的弧度,高挺的鼻尖落在頂燈的照耀下,在唇上落下了一片誘人的陰影。
“給你放兜裡了,拿著我?可是嫌沉。”
那休閒西裝褲布料比較輕柔貼身?,她這樣一伸手過去,必定會碰到匡龔兒的面板。
但偏偏這倆人看起來十分?熟絡,這麼親密的舉動竟然?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有排斥。
匡龔兒還是在忙活自?己的事情。
只是幾不可查地嘆了口氣,似乎有點無奈。
耳畔傳來竊竊私語,肖芷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來:“怎麼,匡總和沈霧這麼熟的嗎?”
付沫男推了一下不存在的鏡片,推空了,手指略顯失落地放下來:“要是沈霧和匡總,這兩個人互相看對眼,別人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吧。”
她原本就是感慨一下,沒想到一下紮了n個人的心。
肖芷原本眼圈還紅著。
蘇玉塵白皙的頸項上,那薄薄的面板已經有了筋骨繃緊的形態。
劉若萌第?一次蹙起眉頭,望了過去。
她輕輕磨了磨牙,對肖芷說:“明天晚上想吃燭光晚餐嗎?我?們互投怎麼樣?”
肖芷腦海裡一閃而?過那把瑞士軍刀的鋒銳,看見那刀鋒突地一下扎入木頭裡,恍惚間好像自?己的肚子被無情洞穿了一般。
她連連搖頭:“投票有限制的啦,也?不能?隨便投,節目組又?不是傻子,要是有兩組或者以?上互投,票數是抵消的,誰都不能?去,我?們再說吧,再說。”
這是被拒絕了,劉若萌一點都不氣餒。
直接轉頭往付沫男:“你要不和我?互投,反正你也?被拒絕了,我?們不講感情,只為了大?餐怎麼樣?”
付沫男:“……”
這次劉若萌得到的是無聲的拒絕。
其實劉若萌不說吃的還好,一說大?家都覺得餓。
空曠的帳篷裡只有劈砍木柴的聲響,除此以?外?,不知道是誰的肚子叫了一聲。
“咕嚕嚕——”
這一聲實在響亮,讓人沒辦法忽視。
付沫男耳朵有點紅了,“那個,我?們一會……要不煮點東西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