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妹妹先告辭了。來日京城相見,再聚談暢飲。”說罷命兩個孩子行禮作別,轉身離去。她天青色的身影像一片被日光曬化的雲,腳步輕盈而飄忽,片刻間人與車便無影無蹤。
見蘇燕燕走遠,綠萼與銀杏才敢上前,兩人俱道:“文夫人從來不是這樣輕浮的人,今日問起公子的事情,怎麼是這樣一副嘴臉?”
蘇燕燕逼死裘後,或許也和我一樣,多年來備受良心折磨。她並非幸災樂禍,而是熙平死後,與我感同身受。我笑道:“由她去吧。”
銀杏道:“姑娘當真心寬,換了奴婢可容不得這般虛情假意的。”
我轉頭望著銀杏認真的面孔,眸中還帶著一絲傷心疲憊。她在說我,又彷彿在說自己。我寬慰道:“真情也好,假意也好,於文夫人,我並不放在心上。她也不會將我放在心上。起程吧。”
船到壽光已是離京五日後的傍晚。彌河上青天紫雲,倒映在河水中愈加濃豔而瑰麗。我拋下物事,帶著銀杏與綠萼先回到家中。天色很快黯淡下來,昔日的舊居十分安靜,唯有新養的雞鴨在竹籠子裡唧唧而鳴。因是謫居,家中日常服侍只有兩個女人,一個小廝以及一個乳母。想是眾人都在後面忙碌,無人迎接。走入後院,只見一箇中年女人在燈下舂米,篤篤的聲音在夜中聽來,像是不住地叩問。
見我進來,她連忙上前迎接:“二……二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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