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瀾是身強力壯不錯,卻不是什麼練家子。
要是比拳腳功夫,他肯定得吃虧,但這裡的人,都是alpha,alpha之間有著嚴格的資訊素等級劃分。
在同等級,或等級差不多的情況下,誰拳頭硬,誰是老大。
但如果差距太大,那就是絕對性的壓制。
江瀾靈活地躲避開了那人的拳頭,下一秒,高濃度的攻擊資訊素便從他脖頸處傾巢而出,鋪天蓋地的在整間密閉的監室裡肆意席捲開來。
那原本還要對著江瀾再次出手的alpha當即捂著後頸,雙腿發麻,跪倒在地。
其餘人受到波及,臉色均是鉅變。
就連那剛剛還悠然自得地躺在床上的中年alpha,也手腳癱軟,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後頸。
江瀾不是來挑事的,他只是想要一個舒服點的位置。
他收起資訊素,再次對著那中年alpha道:
“勞駕,老哥,騰個地方。”
.......
溫執言此時對於江瀾一個下馬威就成了監室新老大的事兒一無所知。
他失算了。
原本他以為逼著倪丹,趕盡殺絕可以讓倪丹知道什麼叫怕。
卻沒想到,倪丹不僅有後手,還十足惡毒,說是一句心狠手辣也不為過。
今早他剛從辦公室的休息間裡出來,準備執行下一步的收購計劃,助理便敲開了門,面色沉重的對溫執言道:
“溫總,壞訊息,劉錦死了。”
溫執言聞言,抬手捏了捏眉心:“怎麼死的?”
助理道:“昨天半夜被發現割腕死在浴缸裡,目前法醫那邊給出的結果是自殺。”
劉錦一口咬定是江瀾要侵犯他,逼迫他發情,溫執言找人託著關係,耗著時間,讓這件事遲遲沒有提交上去辦理,只等著劉錦改口。
現在劉錦死了,不管是輿論還是其他什麼,只會認為劉錦是被逼無奈,感受到法律的不公,對人生絕望,對官方絕望,對社會絕望。
如果是這樣,這件事要再想有轉機,基本是不可能的了。
豪門陰私本就多,誰也不是好惹的。
倪丹這是狗急跳牆,準備魚死網破了。
溫執言點了支菸,陷入沉默。
眼下這種情況,即便是冷靜自持如溫執言,也不禁有些慌了手腳。
他腦子在飛快的運轉,試圖想出能讓這件事有轉圜餘地的所有可能性。
許久後,他才蜷了蜷指尖,剋制著手指微微的顫抖,撥通了喬昕父親的電話。
.......
劉錦死了,輿論的壓力實在太大,各種媒體都在關注著這件事,幾乎每天的報道都在圍繞著這些事展開,上面的壓力下來,逼迫的官方也不能讓江瀾的案子再繼續拖下去了。
開庭那天,法院外被各種媒體記者,江瀾的粉絲,還有吃瓜群眾圍了個水洩不通。
江瀾站在法庭上,神色如常,看不出他心裡在想些什麼,也不知道是無所畏懼,還是單純的麻木。
他看著席位上的旁聽人員,卻沒看見溫執言的身影。
江瀾跟溫執言派來的律師點頭打了個招呼,便繼續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知道劉錦死了的時候,內心是無比絕望的。
但他在一夜未眠之後,便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該吃吃,該喝喝。
劉錦的死又不是他下的手,逼迫omega發情,侵犯未遂又不是致命的罪名,而且他當時還在易感期,即便是含冤入獄,也無非就是幾年功夫。
前途就不想了,他現在有大筆的存款,車房都有,也跟公司解了約。
即便等他出來以後,物是人非,溫執言不再等他,他也可以瀟灑度日。
沒關係的。
但昨天晚上睡覺前,有警員突然來找了他,跟他帶了句話,說:
“安心睡覺,可以解決。”
第204章 江瀾,你願意跟我結婚嗎?
江瀾不知道解決的方式是什麼。
只能強迫著自己冷靜下來,開庭之後,自有律師幫他說話,他什麼都不用說。
他現在唯一焦慮的,就是沒看見溫執言人在哪。
案件是公開受理,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陪審,法官,記錄員陸續落座。
就在法官即將宣佈開庭之前,溫執言突然出現在了門外,大步走進來,將一個檔案袋遞給江瀾的律師,隨後便落了座。
江瀾和溫執言視線相對,溫執言只對著江瀾微微頷首,給了他一個讓他安心的眼神。
江瀾在這一刻,才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開始再次流轉,整個人慢慢活起來。
他擦了擦自己手心的汗,聽見法官,宣佈了開庭。
所有的流程都是按部就班,每個人的眼神都落在江瀾身上。
劉錦的父母憤恨地盯著江瀾,只等著江瀾被繩之以法。
江瀾有生以來近三十年,都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站在這樣的地方,等著受萬人唾罵。
即便溫執言告訴他可以解決,但那些走流程的話,他聽在耳朵裡,還是越聽越絕望。
所有丟擲來的問題沒有一項是對江瀾有利的。
直到江瀾的律師開口,將一疊資料呈上,然後道:
“被告江瀾,男性alpha,於一周前,在d國公立察威爾資訊素檢驗機構提交了血液,資訊素等樣本。”
“檢測結果表明,被告身體狀況特殊,已被標記,標記型別,為資訊素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