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偏偏跑到了天奎,一個偏遠窮苦的邊關小鎮,一個人住在冷冷清清的閣樓中,甚至……甚至羞於見人。
他真的會像孟寰說的那樣,在四象營中結黨營私,用冠玉十幾萬百姓的口糧養虎為患嗎?
他可是傅徵,是祁禛之過去無比敬仰的人。
但他……也是個病病歪歪的將死之人。
祁禛之無可抑制地冒出了一個念頭,他意識到,傅徵是生是死,似乎都與四象營中的逆賊無關,他們想要的,也不過是一個能供他們扯出義旗的理由罷了。傅徵活著,他們為了傅徵,可若是傅徵死了呢?他們又該為了誰?
想到這,祁禛之倏地從床上坐起,望著那映入窗欞的月色,陣陣發寒。
杭七聽到了他的動靜,不耐煩道:“這位公子,您已經烙了大半夜的燒餅了,能不能安生會兒?”
“你難道能睡得著?”祁禛之問道。
杭七在黑暗中神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為什麼睡不著?”
祁禛之隨口扯道:“我傷口疼。”
杭七嘆著氣翻身下床,揭開祁禛之肩上地裹傷布瞧了瞧:“還行,這不都快長好了嗎?”
祁禛之坐著不說話了。
杭七看似粗魯,實則心細如髮,他變戲法似的從懷裡摸出了一個紅包:“這個,當初你落在了南門縣的小客棧裡,被我撿回來了,拆開看看吧。”
祁禛之遲遲沒動。
杭七往他手裡一塞:“是你大哥的一條劍穗,和將軍給你寫的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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