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徵掃了一眼杭七:“你又犯什麼賤?”
“這可不是犯賤,”杭七一本正經道,“弟兄們在四象大營中聽了快十年您罵完這個罵那個,前些年突然不罵了,我身上刺撓得慌。”
傅徵閉上眼睛不說話,開始裝睡。
他何嘗不知杭七是什麼意思?三年前那事之後,他有時連話都很少說,更別提有勁罵人了。活著對於傅徵而言已屬艱難,好好活著,更是奢求。
曾經在塞北大營中肆意灑脫、縱馬馳騁的日子彷彿是上輩子,他在這四四方方的屋子裡待得實在是太久,甚至有些忘記,那塞北的冷風到底是什麼味道了。
三年中,他身邊鮮少有能信任的人,哪怕是打碎了一身骨頭從京梁逃回天奎,他也從未覺得自己掙脫開了枷鎖與牢籠。
直到那一日,祁禛之爬上他的屋頂,揭開了一塊小小的瓦片。
傅徵心底好似有什麼東西隨著那塊瓦片鬆動了,他恍然間意識到,自己還不能死,身前還有未竟的事。
孟老帥、四象營、祁家、三千九百九十七個死在飲冰峽的府兵,以及那杯灌進了喉嚨裡的丹霜毒酒,這些公道,他得討回來才行。
不然,他又有什麼資格,當那百姓心中的“鎮國神槍”呢?
第10章 身上的味道
凌晨,天還沒亮,傅徵被院中一聲巨響驚醒,他太陽穴突突直跳,坐在床邊按著額頭半天說不出話來。
杭七“嘭”地一下推開窗,衝下面怒喝道:“幹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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