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不。”鄒卻迅速地、熱切地抓住他的手,“笑話我們嗎?我不在乎。”
徐棲定玩著他的手指,靜了半晌才道:“我只是覺得有必要提醒你,現在坐在你身後的、走在路邊的、騎車經過我們的,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可能隨時成為神父,說你有罪,需要懺悔。”
你停止了自己的懺悔,可他們會跳出來,千千萬萬的他們會跳出來,出現在任何一個時間,指著你說,你是個罪人,你犯了錯。
沒有遲疑地,鄒卻再一次重複:“我不在乎。”
“他們有什麼資格讓我懺悔?”他說,“就算我殺了人,也得由法律來判,沒人能成為我的神父,我也不需要聽誰說一句‘願主寬恕你’。”
徐棲定做了個“哇”的口型,笑了:“真的變這麼堅定了?”
“是。”鄒卻也笑,眼睛卻盛了汪水,亮瑩瑩的,“已經說過了,只要兩個人在一塊,怎麼樣都好。你不相信嗎?”
他想,我要怎麼來證明我的改變呢。我現在就可以轉過頭站起身,大聲告訴這個早餐攤上所有的人,我是個可恥的第三者,我愛著別人的愛人,遠觀不夠還要搶到自己手裡。好了,如何呢,審判我們吧,指責我們吧,我關心的也許只是,迎著眾人唾沫的同時能不能牽著那個人的手。
他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
愛原來真能讓人變得瘋狂,變得不管不顧。
是不是心臟的壁壘每被噴薄的愛意擊潰一分,臉皮就必須得厚上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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