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陌抬頭看他，對上牧留笙嘴角的一抹諷笑。

他眼中的灼熱漸漸褪去，只留下複雜和沉默。

最終，漆陌鬆開了他，走出了臥室。

牧留笙收起勉強擠出來的諷刺弧度，他甚至還能感覺到上面不屬於他的熱度。

他惆悵又難過：為什麼，我們兩個人都要死?

系統沉默了一下，才道：因為設定如此，主角受是要跟正牌攻在一起的，現在主角受變成1，如果他再跟你這個本應該退場的渣攻亂搞的話，這個世界可能就會直接崩掉。

可是牧留笙內心掙扎，漆陌又不喜歡賀汀沅。

他只是現在不喜歡，以後可說不準。

牧留笙悶著聲不說話。

系統沒再刺激他，只簡單道：總之，你們不能再亂來了，不管主角受怎樣對你，你都要反抗，絕對不能躺平任c。

牧留笙煩悶地抓了下頭髮，把頭栽進被子裡。

漆陌出去之後就沒有再回來，只不過天亮之後，他又敲了敲門，讓牧留笙去餐廳吃早餐。

牧留笙糾結了一番，還是洗漱好開門出去。

漆陌面色如常，跟平常一樣給他舀好了粥。

他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牧留笙心裡就越煩悶。

一頓飯鬱悶地吃完，牧留笙實在受不了這種氛圍，他道：我能回家住幾天嗎?

漆陌收拾碗筷的手一頓。

牧留笙又道：你說過等我好了之後，我想怎樣都可以。

我沒有說不行。漆陌放下了碗筷，垂著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不過，我要隨時都能知道你的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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