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城的漢族和少數民族基本五五開，但這邊，80%以上的人口都是少數民族。迎面走過來的都是高眉深眼的異族面孔，建築也是，圓頂高臺，彷彿置身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言抒一邊走一邊舉著裝置拍攝，她喜歡記錄鄉土人文。四個人隨便進了街邊的一家店，吃早飯。

店裡人不多，裡面可選擇的也不多，紀珩便每樣都點了些，可以都嚐嚐。

言抒對一個類似於“炸麵疙瘩”的東西很感興趣，大概有半個手掌那麼大，油亮金黃，麵皮被炸得鼓鼓的，吃起來有點像油條。

“包爾扎克，這是哈薩克族的，要配上奶茶。”紀珩說完給她倒了一杯。

淺淺抿了一小口，是鹹的，有很重的黃油味。這早餐太高熱量了，言抒依舊吃了幾口就飽了，男人們吃得更快。只有陳小鷗，一貫食慾很好，還在細嚼慢嚥，吃得津津有味。

紀珩和蔣錚對視一眼，迅速交換了下眼神。

他倆並沒避諱言抒，言抒自然也看到了，心裡一驚。

“門外那輛車，從吐克臺開始就跟著我們，一直跟到這兒。”紀珩在她耳邊，壓低了聲音說。

吐克臺，那是紀珩給她買杏子的地方。難道買杏子只是藉口，確認有沒有人在跟車，才是真嗎？

“那我們要怎麼辦？”言抒緊張，脊背僵直，彷彿有人拿槍在她背後頂著。

她的樣子把紀珩逗笑了，伸出手撫了兩下她的背，示意她放鬆，“別緊張，聽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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