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女兒的名字,鄭齡語的眼淚悄無聲息從眼角滑落。
*
坐了13個小時飛機,從米蘭的黑夜趕到了陵海的白天。徐洲緊緊牽著關爾的手,這一路她不哭不鬧,很安靜,安靜到徐洲害怕她下一秒突然倒地不起。
到殯儀館門口的時候,她不願意進去,空洞的眼神多了一絲驚恐,緊緊拽住徐洲的手,說她害怕,害怕見到痛哭的鄭齡語,害怕看到冷冰冰的關盛。
她的聲音委屈夾雜著恐懼,徐洲,我想回家。
她渾身抑制不住地顫抖,徐洲心疼地把她抱在懷裡,爸爸媽媽很想你,我們再等等他們,然後一起回家好不好。
關爾看到佝僂在長椅上的鄭齡語,三天前影片裡鮮活明媚的母親彷彿一下滄老了十歲。她的腳像灌了鉛,每走一步都沉重無比,她沙啞地喊了一聲媽媽。
鄭齡語看到她,像落水掙扎後看到了浮木,看著她失聲落淚,卻在抱住她時一下爆發出尖銳又沙啞的哭喊聲,一聲聲長一聲聲短,像一把長錐鑽進她的胸膛,把她的內臟攪得稀碎。
在整個喪事流程中她像個扯線木偶,按部就班聽著所有人的安排,她平靜地看著蓋上白布的父親被推進火化室,平靜地看著母親撕心裂肺地將化成白骨的父親一塊塊裝進罐子裡。她好像被施了止哭咒,整個人麻木不仁,從米蘭回來到現在一滴淚沒流。
直到關盛變成一個小小的盒子捧在她的手上,居然能完完全全被她抱在懷裡。她才驚覺,她那麼大一個能跑能跳,一見她就笑的爸爸怎麼就變成了一個不言不語的木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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