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月塵卿忽然唇角勾起一抹無比譏誚的笑意,在心底狠狠自嘲起來,他的父母又好到哪裡去。
從小到大,他甚至都不能喚一聲爹孃,像個卑躬屈膝的臣子一樣低眉順眼地叫尊上,尊後。
遊景瑤說不下去了,強顏歡笑:“好在現在的阿爹阿孃對我很好,已沒事了,過去的都過去啦。”
她倒是獨自一人輕舟已過萬重山,只是身畔的月塵卿卻低眸出神,瞳仁空洞,不知陷入了什麼記憶。
“少主?” 遊景瑤趴起來看他,手指試探地戳戳他的肩膀,“你知道我的秘密了,我也要知道你的。你有沒有什麼害怕的事情呀?”
一碼換一碼,她都這麼勇敢地自揭傷疤了,瞭解一下男主的生平也不是什麼壞事。
遊景瑤撐住下巴真摯注視著他,等待回答。
月塵卿眼眸有一瞬間的渙散,愣愣轉顏,對著面前少女淚痕初涸的白玉小臉,無聲收緊了五指。
她在問什麼?
心底就像被剜了一刀,刺破沉痾,早已腐爛發黑的血水從傷口處汩汩流出。
三百餘年來,誰曾問過他有沒有過害怕。
這麼多年,從孩童時期到如今他端坐青丘至高尊主之位,在所有人眼裡,他月塵卿不就理所應當是百毒不侵、刀槍不入的殺神麼。
沒有情感,沒有活氣,沒人在乎他怕不怕,也不被允許害怕。
——
硃紅殿內,鎏金鳳椅上端坐著一位女人。
女人姿容昳麗,眼尾上挑,勾著纏絲海棠般醉人的嫣紅,她豐腴高貴,五指佩戴璨金護甲,兩肩鬆鬆搭上銀紅淺紗披帛,居高臨下地朝下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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