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玥站起來，深深鞠躬。

金髮男人目光掃過他的臉，再落回桌上白紙黑字的合同，“你不開啟看一眼？會改變想法的。”

“不了，先生。”少年搖搖頭，“就算給得再多，我也不會輕易更改決定，那是個巨大的溝壑，我自認做不到邁出那一步。”

男人並不失望，他語氣失落：“我以為我們會有更深入合作的機會，巫玥，這並不是什麼難為情的事，只要把你好好包裝一二，就會有人為你買單，無論你是成功或失敗。”

“這正是我害怕的一點，宮行師先生，我並不喜歡成為人們眼中包裝精美的大明星，如果真這麼做了，很難再回到以前。”

“你這個以前，指的是研發個小小的智慧產品拉攏投資，靠著吃播賺那麼點禮物錢？這不一樣，你可以開啟眼界看得更廣，你會在未來感謝我的。”男人把合同推過來，翹著二郎腿的姿勢未改，“帶回去，好好想一想，既然你做不了主，列車組的‘大人’們會替你做主。”

巫玥的臉頰發熱，他感到了不被重視的難堪。好像他所謂的自尊心在資本家絕對的利益面前不過一文不值。

他沒再堅持下去，帶著合同走出去。玻璃門自動開啟再合上，桌面未動過的的咖啡逐漸涼透，宮行師輕笑著自語：“所以說，我不喜歡小孩子。”

愚蠢、自大、不知好歹。

他沒那麼多時間糾纏，等著小朋友腆著臉後悔跪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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