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程敬之這隻兇鬼，一直拿著爪機在看顧永樂的直播呢，鬼看直播也不是第一次了，顧永樂得慎之又慎。

白燭的燭火熄滅了，顧永樂摸出打火機重又點燃，伸手不見五指的講臺霎時間有了點微弱的光芒，顧永樂徐步走上講臺，伸出左手食指和中指勾了下藍白色講臺桌面，指尖劃過帶出來一道極其清晰的灰塵痕跡，顧永樂手指裡也染了好些灰色塵埃。

他悠悠地拍了拍手指上的灰塵，說，“看灰塵的厚度，這教室可能真有幾年時間沒人進過。”

莊景西本來要伸手指去勾下桌面的，可他有很嚴重的潔癖，手指剛伸出去又縮了回來，只是低頭看了看顧永樂劃出來的灰塵痕跡。

“灰塵確實挺厚的，有三年時間了。”

朱志遠一個人站在教室正中間，之前顧永樂和莊景西圍著教室走他還沒殺感覺，可現在顧永樂他們都走上講臺了，教室下面空落落就只剩下朱志遠一個人了，他想四下瞅瞅，又不敢，很怕一個不小心側臉，不偏不倚就看見教師某個角落裡有鬼了，面色鐵青，蓬頭垢發，腳尖沒有著地……

光是想想，朱志遠都膽寒了。

他趕緊走到顧永樂身邊，要長鬆一口氣時，顧永樂忽然轉身，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講臺後面的那個黑板。

“景西，你聽見聲音不？”顧永樂側耳想聽仔細一點。

“什麼聲音？”莊景西問。

顧永樂搖頭，“不知道，不過這聲音好熟悉，聽著像……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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