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霖後半程一直很安靜。直到送他下車。
冷風一吹,柳南蕉清醒了一些。他沒想到對方就那麼把車隨意扔在小區裡,跟著他進了單元門。等電梯的時候柳南蕉想說你不用上來了,可是電梯門開了,謝霖直接就走了進去。
柳南蕉有些腿軟。謝霖伸手一把將他拖過,穩穩地架了住。
開門的時候柳南蕉的手一直在抖。走廊裡的聲控燈壞了,鑰匙一直插不進鎖眼。那人的手從身後伸來,將他的手包裹住。很暖,像趙一銘的手一樣暖。讓謝霖離開的一百個理由,就在這片刻的溫暖間,統統不翼而飛。
他又有些想哭。因為到了這一步,反悔已經來不及。
誰知進門後什麼都沒有發生。燈光一亮,謝霖就鬆開了手。柳南蕉喝了很多水,衝進衛生間,卻沒再吐出什麼。他把自己剝得乾淨,洗了熱水澡,又來來回回漱口。直到聞不見身上的酒味。但醉意仍然在,他遲鈍地把牙刷塞進嘴裡,過了一會兒才意識到,刷頭上是沐浴露。於是只得又花了更多時間漱口。
謝霖不在客廳。柳南蕉找了一會兒,發現他正站在陽臺抽菸。窗子開得很大,夜風灌進來,有些刺骨。風鈴響得密集,叮叮鈴鈴。魚線因為舊了,斷了好些次,上面繫著不少疙瘩。貝殼和鐵片原本的排列形狀已經看不出,眼色也淡得幾乎瞧不見了。
謝霖抬頭看:還沒扔?
趙一銘送的。十八歲生日禮物。當初是很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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