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雲被罵得一愣，桂花糕掉在地上也不敢再去撿來吃。

不過師姐說得有道理，她不該被這點小恩小惠迷了心。

“師姐我錯了。”彩雲不知所措地低下頭，“既然殷素知是李府的人，她給的糕點我也不要吃了。”

“彩雲，如果拋開李府，你會怎麼看待殷素知？”

彩雲誠實道：“若她不是李府的人，至少我不會討厭她。”

“不對。”碧雲扳過彩雲的肩膀，與她對視，“我的意思是，有那麼多人保護她，足以證明，她是個可以被下手的弱者。”

讓彩雲認草藥時，碧雲也會這樣專注地看著她，這是一種想教她學會些什麼東西的眼神。

彩雲似懂非懂道：“我知道了，師姐。”

心中的焦慮與日俱增，碧雲覺得不能再這麼幹等下去，殷素知或許可以作為一個突破口。她向來奉行這樣的觀念——弱者可以利用和控制，強者則應當遠離。

繞到李府後院圍牆處，碧雲想要尋找一個足夠合適的時機偷偷溜進去。

視線被牆阻擋，她只能透過聽聲音來判斷裡面是否有人，可鳥叫蟬鳴和時不時路過的叫賣小販都在為她增加難度，令她無法準確得知此時究竟是不是翻牆的合適時機。

正值煩心之際，一隻惹人厭的燕子還三番兩次從她頭頂飛過，嘴裡銜著餵給幼鳥的食物或是築巢用的乾草。碧雲心頭火起，一把抓住燕子，想著乾脆抽了它的魂，好過在這裡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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