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練氣境的底層小嘍囉,每次來這座冷森的宮殿,都覺得自己格格不入,難免感到拘謹,只想要儘快完成任務,儘快回自己的菜園子去。
可這次,怎麼光是在偏殿門外候著,就候了這麼久?
回想剛才來的路上,古茗交代他的話,林澹忽而心思一動——
該不會,是他會錯意了吧?
人家不是讓他傻站在這乾等著?
.........
空曠的明鏡臺,彷彿無妄海面結了冰,一眼望不到盡頭。
光可鑑人的冰面上,靳言一身白衣,獨自側身躺著,一隻手肘撐著頭,一隻手中捏著白玉酒瓶,視線放空,看著漫天風雪。
那一天,便是這樣,漫天風雪。
年輕的靳言渾身是傷,雪白的衣衫上沾滿鮮紅的血,身上被一道又一道的劍氣捅成篩子,卻固執地將雌雄雙劍抵在地上,不肯讓雙膝彎曲半分。
那時的靳言,還帶著少年的驕傲、固執、理想,滿身的稜角。
那時候,他想,今日便是他的劫數了。
他死便死了,雖然有遺憾,有不甘,但他不怕死。
可是,那個一向玩世不恭、吊兒郎當的修士,卻在那時候站出來,擋在靳言面前。
“我甘願,於今日,身消道隕,換我徒兒一命,還望諸位,高抬貴手。”
“師父……”
明鏡臺中央,靳言丟開酒瓶,抬起手,手掌穿過漫天的碎雪,想要抓住什麼,卻發現,什麼也抓不住。
就像那天,師父隕在他面前時,頃刻間化作漫天飛絮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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