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凌還想說什麼。

師兄自顧自道：“下一招，我會直接自爆，否則你們打不過我的身軀。不用為我擔心，我本來早就該死的了。”

最後一句，他的語氣是無限的柔情。

當年的他，確實已經死在了墟海的浪潮當中，身體和靈魂都被捲入歸墟。

可他實在是放心不下師弟一個人，不甘心就這樣死去。

這股不甘和執著，竟然讓他在漫長的歲月中漸漸恢復理智。

他在歸墟中流浪了許多年，沒想到竟然有一天還能捕捉到師弟的氣息。

他守著九垣宇宙很久了。

可他現在已經與歸墟融為一體，有的力量只能毀滅而無法守護。

所以他只能眼睜睜看著九垣宇宙一步步沉淪，看著師弟的心血就這樣走向滅亡。

同時，他也明顯感知到自己的理智也在走向消亡。

如今能再度與師弟見一面，能夠幫師弟守護這個宇宙，他已經死而無憾了。

“師兄…”創世神嗓音也變得沙啞和哽咽。

他深吸一口氣，輕聲道：“沒關係，反正我也死了，這一縷殘魂支撐不了太久。等你去了，下一波浪潮，我就去陪你。”

師兄：“……”

他聽到這話，終於剋制不住，轉頭貪婪地看向創世神。

這一眼，幾乎衝潰了他所有的理智。

這數百萬年的思念與懊悔，宛若附骨之蛆，每分每秒都在折磨著他的心神。

如今，這數百萬年間無數次企盼的月光，終於再度灑落在他身上。

可這樣的重逢，卻短暫到令人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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