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僅僅憑著足音,她也能聽出來。
阮玉儀不願見他,便假裝半夢半醒,咳完就又睡去了。她以為自己瞞得很好,將她暴露的只是後來壓抑不住的咳嗽。
她見他似乎是背對著自己,於是掀開一角簾幔。
月光從窗隙間透進來,為他描摹出一圈光暈,他似乎收斂了所有在人前的冷色。他微垂著首立著,目光落在手中的物件上。
那是一支細長的籤子,頂著一個滾圓的物體,像是一隻兔子。
而當姜懷央打發人煮了雪梨湯,親自掀開軟簾,輕聲喚她起來用些的時候,她才明白,他大抵早發現她醒了,不戳破而已。
“陛下何必守著妾,卻放宮中姐妹獨守空閨。”她支起身子,警惕地往床裡頭縮了縮,瞥了眼他手中的小碗——黑黢黢的看不分明。
她身後被及時墊上一個軟枕。
放在他捏在手心的東西,似乎被好生放在了窗下的几案上。
他不願見她一心將自己往旁的人處推,持著湯匙的手指尖蜷了蜷,只當做沒聽見了。他自顧自地攪了攪,裡邊的梨被煮得軟爛,且汁水飽滿。
“你咳得厲害,嗓子裡定是一片紅了,用下些會舒服點。”
若是這句話出現在她受太后欺負的那幾日,她定然會大為動容,放下心裡所有的防備,上前摟住他的脖頸。
但如今,她只覺得有些可笑。他若真的在乎她,為何當時不救救她,難道為了除去太后,就要用她的性命做誘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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