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瓷杯擊落在地面,應聲而裂,裡邊殘餘的酒液四下飛濺,將她腳邊浸得深了一塊,她似也渾然不覺。
她這一句話像是摻了冷意,與尋常的溫和大相徑庭。木靈哪裡見過小姐這般嚴肅時候,被唬得一顫,忙跪了下去。
“小姐明鑑,奴婢不敢說謊,方才那人確是鬱王世子。”她只敢盯著自己膝上的裙裳。
府中都言小姐是最好侍候的主子,其實只有她們這些近身的侍婢才知道,小姐慣是嬌氣的,冷了熱了都不行,易受風寒,吃不了辣,口中挑剔。
只不過她大多時候都不會說,這些還是一直跟在小姐身邊的木香姐姐知會與她的。且就算她們做錯了何處,她也是溫聲指點。
正是她賞罰分明,為人和善,才使得侍婢們都與之親近的同時,對她心存敬意。
“並非哪家的郡王?”阮玉儀攥住心中最後一絲僥倖,又問。
木靈只是搖頭,雖不言語,可也能看出其中決然。
紛雜的思緒像是藤蔓,將阮玉儀緊緊纏住,她眉心突突跳著,卻動彈不得。
也難怪,難怪他手上會有常年習武起的薄繭,難怪他的性情與傳言中大相徑庭,更不見身邊妻妾如雲。
——原是一開始就弄錯了。
可她想不明白,為什麼他知道自己錯認,卻不反駁,由著她這麼誤會下去。在他的眼中,她這些日子的行徑,是否分外可笑?他是否因著意欲戲弄於她,才並不提醒。
如果他並非姜祺,那他會是何人,怎有那個膽量假充大蕪當朝唯一的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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