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節車廂正常情況下才一個乘務員呢，奶奶你聽就知道我們多輕鬆了。

許奶奶不聽，許奶奶只知道兩節車廂就安排了一個人，就算是乘客不多，但衛生還是要做的，她心疼孫女。一心疼孫女，她就恨於秋月母子三人，要不是他們仨，哪能把她大孫女逼到這種程度。她也明白，孫女遲早是要出去工作的，有個工作總比下鄉輕鬆一些，但這並不影響她遷怒。

許幼寧要是知道許奶奶的想法，一定會瘋狂給於秋月上眼藥，但她這會兒什麼都不知道，興致勃勃的把帶過來的包裹塞許奶奶手裡：奶奶，這是我從黑省帶回來的菌子乾貨，先帶了一些回來，你先看看好不好吃，要是覺得好下次我再帶一些。

許奶奶臉上的褶子都笑出來了：阿寧帶回來的，肯定好吃。不過你剛上班，手裡又沒多少錢，還沒有那麼多全國票，這些東西就算了吧，一口不吃也沒什麼。

她說這話的時候，餘光還從店裡其他人身上一掃而過。

許幼寧懂了她的意思，她彎了彎眼睛：聽奶奶的。

國營飯店裡其他充滿期待的人瞬間就像是洩了氣的氣球，蔫了。其實大家都知道現在全國票據不好換，就比如說糧食推到糧管所去換全國糧票都要比換本地糧票都出一些糧食，兌換比例不一樣的。這麼一比，菌子乾貨嘛，也沒那麼重要，他們多吃幾條海魚也是一樣的，同樣有營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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