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義偉算是吃準了手頭上這幾家鄉鎮企業，那幾個破廠的小老闆都是些不懂技術的老農民，湊倆錢幹個組裝的小生意，還不都是他秦義偉砧板上的肉？

更難聽的話，他還沒說出來！

倒不是他不想張口罵街，而是更樂於看楊老頭爺孫倆吃癟，然後再來低聲下氣的哀求他，去採購高水份的‘新款電機’！

“你若是能講出來，我就免費拉一批新貨送上門來！”

秦義偉再度進逼的話語，頓時讓楊越更加語塞，憋了半天連個響都沒有……

此時，遠處圍觀的工人們和鄰里鄉親們都跟著急了。他們也都是老實巴交、土裡刨食的農民，這會兒都開始紛紛議論起來。

“這秦老闆真是得理不饒人，竟然這麼針對楊家爺孫倆！”

“楊家小子也是的，自己又不是這塊料，跟上去瞎摻和什麼勁呢！”

“可不是嘛！大人說話，小孩子湊過來插嘴真是添亂！”

不過某些鄉下婦女偏愛聚在一起亂嚼舌根，廠裡員工的議論被她們接去話茬後，就越說越難聽了。言語中的尖酸刻薄，盡顯世態炎涼。

“他以為他念了幾年書就什麼都懂了？到頭來，還不是給他爺爺丟臉！”

“就他這樣，我看楊老頭要是把廠子交給他經營，恐怕是撐不了幾天咯！”

“呵呵……還好我沒把我外甥女介紹給他，虧我當初還以為老楊孫子是個什麼好貨色呢！”

出言如刀，傷人心神，這個社會早已生出了一股奢靡的拜金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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