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林雪河本想直接推出去，但猶豫了一下，還是隻走到外圈。

本性難移。他在這裡並不是不舒服，而是有點……太舒服了？這樣說好像也不對。

眼前全是不設防的獵物。換個別的吸血鬼來，可能早就已經下口了，在這種地方藉著酒勁親熱一番，很容易得逞。

很多吸血鬼都格外享受獠牙刺入面板，直接將新鮮血液從血管吸入牙管的頂級快/感。越是大家族出身，口味就越挑剔，越講究食材品質。甚至會專門把萬里挑一的合胃口的人類豢養在家裡，供自己隨時享用。他在家裡也見過很多。

但是他不喜歡。

直接吸血的行為聽上去就粗魯又野蠻，嘴唇和舌頭還會不可避免地碰到別人的面板，即使是豢養的專屬血僕，也終歸是別人的身體。

明明有更乾淨文明的用餐方式可以選擇，為什麼非要回歸原始呢？

他也不能理解那樣進食雙方會有什麼快感。書上說的“微妙的眩暈和愉悅”，在他看來只是失血過多才會產生的幻覺。

迄今為止，他唯一的進食物件就是陸崇——還失敗了。

失敗的原因他到現在都沒找到，難免困惑。

“先生……”年輕的酒侍走到他身邊，鼓起勇氣推銷，“請問您需要喝點什麼嗎？”

林雪河回過神，放空的視線漫不經心地轉移到他臉上。

他看起來和陸崇他們差不多大。一張秀麗的臉龐，眼神清澈地透露出緊張，身上還有青澀的學生氣，是個普普通通的人類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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