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

路繁聽見喬意洲說，但他分明感受到喬意洲的身體在抖，不受控制地抖。

心像絞在一起疼，他把人摟得更緊了些：“對不起。”

直到懷裡的人漸漸平穩下來，路繁才結束這個擁抱：“我們回去吧。”

幽長的酒店走廊，深夜靜謐。

回來這一路上喬意洲半句話都沒講，路繁很怕他把情緒憋在心裡憋壞了。

猶豫片刻剛要開口說點什麼，路繁感覺自己的手被輕輕牽住，是有點涼的觸感。

“跟我進來一下。”喬意洲說。

“滴滴—”喬意洲刷卡開鎖，拉著路繁進了門。

路繁還沒從喬意洲主動牽他的恍惚中出來，對方已經鬆了手。

喬意洲將兩件外套脫下，露出裡面的天藍色毛衣，然後抱過來一個用藍色花紋包裝紙精心包好的盒子。

因為顏色太過相近，盒子幾乎和要和喬意洲融為一體。

喬意洲看了眼牆上的鐘表，上面顯示是十二點十七分。

沒能在零點準時送上禮物，他小小遺憾了一下，但還是彎起眼睛笑，說：“晚了一會兒，不過也還好，路繁，生日快樂。”

大概是燈光晃眼，路繁覺得頭有點暈。

他接過盒子，上前一步將喬意洲抵靠在牆上：“怎麼辦啊喬意洲，我很貪心，還想要點別的。”

喬意洲耳尖發熱，沉默著。

路繁低頭看他，發現剛才的碎蛋殼在喬意洲的臉上劃出了兩道紅痕，他抬手蹭了蹭那裡：“疼不疼？”

好像有一點痛癢，但喬意洲垂眸回答：“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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