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陰沉沉的，黑雲壓得很低，要下雨了！

在接見了攻城掠地，卻依然冒著生死前來一見的降將，吳行風並沒有因為他們此時的謙恭與卑微而放過任何一個濫殺無故之人。

有沒有濫殺無故，吳行風問上幾句便能知道大概。

人在撒謊的時候，氣息會隨著神情的強行鎮定要改變。

哪怕是慣犯，也逃不出吳行風敏銳的直覺。

一共五人，斬了二人，放了一人，還有二人交給了魏清風，不但不殺，還要嘉獎。

斬頭的二人態度是最謙恭的，也是假話最多的，不能因為你誠心認錯，就將殺人的罪名一筆勾銷，但凡攻城，必會死人。

但有些人可殺，有些人不可殺，若是做人沒有底線，也枉費了此二人六百年的修行。

姦殺孕婦，該死。

放掉的一人，是個眼睛不太好使的老嫗，都說帶刺的玫瑰不能採，但這隻刺蝟幻化的老嫗卻在屠殺中救下了一隻待產的母豬，非說這是她的孫女，被人挖去了雙眼。

吳行風望著老嫗懷中抱著的小豬，想到了佩奇，佛家說人有輪迴轉世，吳行風沒有站在佛性思維上去看待眼前的老嫗與她懷裡的小豬，而是站在了玄黃之外。

老嫗說這是她的孫女，理由是這隻小豬的脖子上掛著一串她死去女兒的遺物，這條項鍊是老嫗親自為她女兒掛上的，然後點了把大火將其燒成了灰燼。

然而，當老嫗屠殺城中潰散的炎軍將士時，意外發現一戶人家的豬圈裡正有一頭母豬在生產，彷彿是等待久違的重逢，當老嫗走近後，正好看到母豬生下了這頭脖子上帶有項鍊的小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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