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的沉默在兩人之間擴散開來，祝林深緊緊地盯著祝遙，就在他忍不住想再繼續追問的時候，祝遙終於開了口。

“哥，這個方案我沒法用。”

“為什麼不能用？”事關祝遙生與死的抉擇，祝林深有些急了，“你是怕祁宣會不答應？”

“你放心，只要你答應採用這套治療方案，我和家裡人一定會想盡所有方法說服祁宣配合……”

“哥！”沒等祝林深把話說完，祝遙倏地打斷了他的話，抬頭對上目光的瞬間，祝林深才發現祝遙的眼睛已經紅了，“這樣對祁宣不公平。”

他從不擔心祁宣會拒絕這件事，卻害怕祁宣答應的太過痛快而忽視了其中的利害風險。

“你也是alpha，心裡肯定比我更清楚，這套治療方案裡對於alpha來說究竟隱藏了多少未知的意外可能，甚至稍有不慎還會賠上祁宣的命。”

“我已經是個快要死的人了……”

“遙遙！”

“哥，”這一次，祝遙終於沒有再選擇逃避這個話題，“這麼長時間了，我們就該學會面對現實不是嗎？”

“腺體上所要受的痛苦我已經經歷的太多太多了，我知道這有多難捱，也知道這過程有多麼艱難，那隻會是生不如死。”

“我們何必要為了一個無法預料的結果搭上別人的性命呢，我已經欠祁宣太多了，而且……”

而且如果活下去的代價是要用祁宣的性命來換，那他寧可永遠也不要接受這種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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