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開一盞小檯燈的檔案室裡，光線有些昏暗。

剛翻閱完班上幾個學生的檔案的柳葉飛，有些疲倦地靠在椅子上捏了捏鼻樑骨，隨後點了根菸。

門口突然有人驚呼：“大白老師？”

柳葉飛扭頭一望，見是王晴，原本想掐滅的香菸又送到嘴裡吸了兩口，回笑道：“我還以為是德育主任那一派的，嚇死我了。”

王晴不以為然地笑了笑。

走到前面看見辦公桌上那一堆，頗為吃驚，想不到這個看起來四不著調的“流氓老師”，這麼晚了居然還在這瞭解班上學生的情況。

“怎麼樣？有信心帶好他們嗎？”

“那是肯定的。”柳葉飛望著她那些熟悉的臉龐，試探性地笑問：“王老師，你是怎麼來到這個學校當老師的？”

“王主任介紹我來的。”王晴回憶道：“兩年前我生了車禍，地點就在這學校門口，醒來後便什麼也不記得了，沒有身份證，不記得自己是誰，腦子裡一片空白，後來是王主任收留了我，並介紹我來這當老師。”

她頓言片刻，又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苦笑道：“其實，因為我……這裡什麼記憶都沒有，當時跟白痴沒什麼兩樣，根本沒資格教書，這兩年也就是在學校幹些雜活，幫忙整理檔案什麼的。”

“你的過去，都在我的腦子裡。”柳葉飛指著自己腦袋，笑問：“你信嗎？”

王晴半信半疑地問：“你……以前真的認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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