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掉了，太古聖姬終於被東皇給幹掉了！”

歡呼聲在天魔谷迴盪著，氣氛比過年還熱鬧，哪怕是贏祖抱著美人重返天魔谷的那一刻也沒有像現在這麼歡騰過，一個個真魔族雀躍起舞、換盞推杯，幸福氣息無處不在。

程曉站在通天幻鏡前，望著柳葉飛矗立雲端俯視十萬妖獸的姿勢，似笑非笑地輕聲呢喃著：“我的王者，你終於無敵了，連太古聖姬也敢斬殺……為了她們幾個，你果然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你不過是他生命中的一個過客，究竟要到什麼時候才能放下那一夜的事？”

“你若不提，我早忘了。”

“早就該忘了，你還有我、有整個真魔族。”贏祖端著兩杯像紅酒一樣散著醇香的鮮血走過來，一杯遞給程曉，目光望向幻鏡中的柳葉飛，笑問：“你有沒有覺得他現在很像一條可憐蟲？”

“你應該感謝他。”

“為什麼？”

“現在聖姬死了，天書化灰，諸神淪落為妖，九重神域的屍血化為無邊的血雨戾氣落下去，人間也將淪為煉獄……”程曉扭頭望向贏祖：“屬於妖族與魔族的大時代就要來臨了，不是嗎？”

“恐怕沒有那麼簡單，天書雖然滅了，還有地書。”

贏祖把血酒送到嘴邊淺呷一口，望著突然出現在幻鏡中的那一道神芒，心絃暗緊，最期待的一刻終於來臨了……

“我應該叫你東皇，還是應該叫你柳葉飛？”

聲音在九重神域的虛空中迴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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