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抬起眸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楚徽音已經滿臉淚水，閉著眼睛看起來格外的楚楚可憐。

賀嘉聿整個人突然愣在了原地兩秒。

“阿音……”

原本失去的理智在看到這一幕時，漸漸的恢復了冷靜，眼眸裡的情慾也瞬間消散。

賀嘉聿心底漏了一拍，臉上佈滿了慌張，歉意的話梗在喉間，說不出口。

他將楚徽音小心翼翼的抱在了懷裡，目光裡滿是說不出口的心疼，歉意愧疚瞬間如同潮水般，洶湧的朝他襲來。

賀嘉聿輕輕的擦掉了她臉上的淚水，動作輕柔疼惜，跟剛才粗魯的動作宛若兩人。

楚徽音緩緩的睜開了自己的眸子，眼底渾濁成了一片，清冷的開口：“賀嘉聿，你解氣了嗎？”

“我這樣，你解氣了嗎？”她又清冷的重複了一遍。

賀嘉聿聽著她的話，只覺得心如刀絞，眼底滿是悔恨，他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

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

“阿音，對不起……”賀嘉聿千言萬語湧在心間，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楚徽音用手背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唇角扯起一抹冰冷自嘲的笑容，輕輕的笑了笑：“賀嘉聿，你做完了這一切，然後再來跟我道歉，你到底希望我原諒還是不原諒？”

“我剛才確實一時間失去了理智，我道歉。”

楚徽音沒有理會他，面色冷清的起身，撿起地上的衣服碎片，僅僅只可以蔽體。

真的可笑！

難道在做的時候，他就沒有意識到後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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