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抹了一把眼淚,使勁吸了吸鼻子,拖著哭腔,帶著濃濃的鼻音說:“二嬸欺負我!她搶了我的菌子!”
他強忍著眼淚,把劉杏花怎麼搶他的菌子,怎麼罵他,怎麼推他摔跤,通通告訴了張鳴曦。
他張開手,伸到張鳴曦面前,可憐兮兮的說:“你看,菌子被搶得只剩下這一點了,手也擦破了!”
他聲音微啞,語帶哽咽,說到難過的地方忍不住輕輕哽一下。
這種隱忍的哽咽比嚎啕大哭更讓人心疼,張鳴曦眉頭越皺越緊,喘氣聲越來越粗,一把抓過他的手,仔細的看。
白竹經常幹活,手上有硬硬的繭子,但小夫郎的手,非常白皙。
現在白皙的手掌根部有好幾道血口子,已經開始結痂,唯其黑白分別,更讓人覺得格外刺眼睛。
張鳴曦捉著白竹的手,用指頭輕輕拂過傷口,突然低下頭朝傷口輕輕地呼氣:他們從小就這樣,只要受傷,就朝傷口吹氣,娘說的,呼呼就不疼了!
鄉下人經常幹活,這些小傷其實可以忽略不計,但張鳴曦覺得這些傷口像是長在自己的心上,疼痛難忍。
望著白竹可憐巴巴的樣子,心裡的怒火怎麼也壓抑不住,他衝園子裡喊道:“娘,二嬸欺負竹子,我去找她算賬了!”
白竹剛才哭得眼睛通紅,怕被他娘看見,進門的的時候輕輕悄悄的,躲著他們。
他放下背籮,把草藥攤開曬了,就去井邊洗菌子,沒有驚動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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