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始至終，這一項藥物研究只有白父，以及他手下的科研人員接觸過。

但白父為了防止科研人員會盜取研究成果，早就已經將所有的步驟全部打散分發到不同科研人員的手中。

除了這一本記錄研究步驟以及成果的本子外，再沒有第二個人會知道這項藥物研究究竟已經到了哪一步。

“爸，你之所以讓我一定要找到你留下來的這個東西，是想讓我替你繼續研究下去嗎？”

白挽清細白的指尖輕輕摩梭著已經逐漸暈開的筆記，纖長的羽睫輕輕閃動，“爸，我一定會把你沒做完的事情繼續下去……”

“白小姐。”白挽清話音剛落，傭人就已經敲響了門口。

“顧先生讓您下去吃飯。”

白挽清將盒子合上，伸手抹去眼角的淚痕。

“好。”

她把盒子塞進了抽屜裡。卻沒注意到眼角已經被剛才的摩挲過的筆記染了一小片筆水。

走下樓，顧衍已經在餐桌上開始翻起雜誌。

“二叔，你怎麼跟老年人一樣？”白挽清順勢坐在他對面，看著他手裡的雜誌。“我爸都不怎麼看雜誌呢。”

“啪嗒——”顧衍合上雜誌，“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了？”

白挽清一攤手，“都說顧二少是商界天才，我看二叔其實也是得靠即時訊息的嘛。”

顧衍沒有繼續搭茬。

兩人的一頓飯在沉默中用完。

“今天我有會議要開。”就在白挽清準備上樓把試題擺出來的時候，顧衍卻忽然停在了二樓的拐角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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