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賽腦海裡全是嘈雜的聲音，幾乎快聽不見顧渢的話了，他無措地想伸手拉對方的手。

“你別說了……別說了，我們去醫院。”

顧渢久久地看著他，忽然問：“你在哭嗎？”

林賽下意識用手背擦了一下眼角，卻不知道面板上溼潤的感覺到底是淚還是顧渢的血。

“還能為我哭就好。”顧渢咳了一聲，唇角忽然也溢位了鮮血，“如果一定要恨我……那就恨吧。”

“只要別忘了我。”

第119章 實驗資料

時聲帶著梅里科趕到醫院時，林賽正獨自坐在走廊上。

盡頭的手術室還亮著紅燈。

林賽半身都是血，衣服皺巴巴的，頭髮也罕見地凌亂。

聽見腳步聲他也沒有抬頭，只是呆呆地看著地面，不知道在想什麼。

梅里科念著“我的老天爺”，轉身出去準備買一些東西幫林賽擦擦身上的血。

時聲走到林賽面前，蹲下來碰了碰他的膝蓋。

林賽這才抬起頭，視線很緩慢地對上焦，看清時聲的臉。

“我們……顧渢綁了我，要去星際航站。”

他用沙啞的聲音，顫抖著說。

“有狙擊手，是衝著我來的……衝著我來的，顧渢替我擋了子彈。”

“打進肩膀裡了，流了好多血，醫生、醫生什麼也沒來得及說。”

時聲用力握住林賽的手。

林賽大口地呼吸了幾下，雙目無聲地看著時聲。

等他的視線看過來，時聲才拉過他的手心，緩緩地寫了幾個字。

“會，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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