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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酒意(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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廳堂裡。

許聽竹與南陔又商談合作的事,末了許聽竹特意訂了一些競買的畫作。

顧煙蘿和劉素在庭院裡漫步,問她一些地契、商鋪的事,劉素輕飄飄說了一些,並沒有切中要點,好似在刻意隱瞞什麼。

最後相邀幾日後許和顧去官府舉辦的公宴。

*

這幾日,許聽竹派人查了那天雅集所有文士的來歷,唯有藍渠無功名傍身,只因六年前考場作弊,取締參考資格,其作弊手段官府未公開。

書房裡。

他指尖輕敲案几,沉吟道:“藍渠既無功名,詩畫拙劣,怎大肆揮霍,還經常受邀雅集。”

許聽竹買了藍渠以前作的畫,與南陔舫上的畫一起,讓顧煙蘿細細觀摩。

顧煙蘿道:“這筆勢畫工,兩幅如出一轍,都是藍渠畫的。”

她手抵住下頷沉思:“父親擔任過監考官,告訴過我一作弊手段。以墨魚汁混合魚骨膠,寫在衣裳上,出汗後會有粘性,撒上灰塵化形。等汗水揮發後,撣掉灰塵又消失無蹤。”

許聽竹霎那間瞭然:“莫非藍渠作弊,用的就是這墨魚汁。”

看來此次巡查,離結案不遠了。

*

知府府邸,公宴之上。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一行輕衣素紗的官妓翩翩起舞。

官妓不同風塵女子,若與官員私侍枕蓆,官員便犯了逾濫之罪,受罰之餘,也影響仕途的發展。

故此宴會上,諸多官員只拊掌讚賞,亦不敢當眾僭越。

許聽竹與顧煙蘿並肩而坐,對眼前婀娜的舞姿不為所動,一味地喝酒。

酒意洇染,眼波曼回間,往日冷戾的神情也淡了。

顧煙蘿倒是滴酒未沾,她並不喜歡,對他說要去解手,起身離座而去。

他已是酩酊大醉,酒酣耳熱。

“柳兄,還請去客房休憩。”一個商賈扶住了他搖搖欲墜的身體。

許聽竹扶額頭疼不已,渾然不知被人攙扶到了知府大人的臥房。

等反應過來時,門哐噹一聲被關上。被反鎖了,只有外面人才能開啟。

明明是深秋,卻感覺喧熱至極。

心口翻湧出火燒雲,灼燒得如置熔爐裡。焦渴的喉嚨裡想要喝水,卻踉蹌間打翻了瓷盞。

他酒量尚佳,可這酒飲得不多,怎會醉得這麼厲害。

這酒有問題...下了藥。

尾椎骨攀升一點點微麻的感覺,胯下撐起一個鼓起的輪廓。

他坐在杌凳上,微斂目,抿唇成一線,指尖刺入掌心,試圖喚醒一絲清明,深深舒出一口氣。

有人故意要陷害他,下一個來臥房的人,必殺之。

門外一陣足音踏至而來。

許聽竹壓低的斜眉一凜,絲絲煞氣暗蓄。

從衣袖裡掣出烏鞘短劍,雖然在輕喘,眉梢處俱是春意,眼裡卻冷戾之色縱橫。

無論是哪個女人,只要進房內一寸,血刃當場。

“許聽竹,你在裡面麼?”顧煙蘿輕聲道,她方才見他被攙扶進這裡,些許訝異才跟來。

他眉川旋即舒展,陰鷲之色消弭。

除她之外,皆不可。

她剛推開門栓,雕花木門被猛地開啟,顧煙蘿還沒待回神,皓腕被一隻大掌攥住,猝然被拉入房內,徒留門框哐噹一聲響動。

“別...你...”她音量拔高,被他的舉動嚇到,一聲驚呼還未出口,便被另一隻手捂住了嘴。

一陣天旋地轉,顧煙蘿纖細輕嫋的身子被男人峻拔的身量壓覆著,抵在冰涼的門板上,衣裙被撕扯得凌亂不堪。

她後頸被一隻溫熱的手掌緊緊扣住,臉頰偏首壓在門板上。餘光只看見對面的菱花鏡裡,一個女子衣衫不整,裙裾已被男人褪至腰際處,漫卷上去。

被他緊緊貼著,炙熱的身軀傳遞溫度,燙得她耳尖泛紅。雙手不自覺地抓緊門框,玉酥胸半露,隨著她喃喃喘息而起伏不停,那兩點嫣紅被粗糲的木板磨得發脹,乳尖悄然挺立,格外醒目。

燭火明滅不定,將兩人的交迭的身姿迤邐。因為她的輕微掙扎,門板的咔噠聲迴盪,在闃寂的夜裡分外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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