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此一直很愧疚，如果我當時再多等一會兒，等到120來了再走，小夜是不是就不會……”

老人說著說著，又開始掉眼淚，路沉星趕緊往自己褲兜裡掏了掏，掏出來幾張揉得皺巴巴的紙巾，遞給了老人擦眼淚。

不過遞紙巾歸遞紙巾，絲毫不影響路沉星此刻心中對老人深深的懷疑。

按照老人的說法和現在的表現，路沉星可以推斷出，老人當時雖然幫小夜撥打了110和120，但人應該是沒能救過來。

可那天是老人第一次與小夜相遇，如果那個時候的小夜沒被救回來的話，那老人和小夜的合照是什麼時候拍的？

“奶奶，您還記得您和小夜的合照，也就是您給我看的這張照片，是什麼時候拍的嗎？”

“是第二次與小夜相遇的時候拍的。”

老人抹了抹眼淚，開始回憶：“第二次與小夜相遇，是在一個星期後，小玉的藥吃完了，我又去給小玉買藥，結果在回家的時候，在同一個時間，同一個地點，又看見了小夜，當時小夜蹲在牆邊，看起來很孤苦無依的樣子，我惦記著他的傷，就上去問了兩句。”

“我問小夜，他的傷好了嗎？小夜沒說話。我又問他，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小夜還是不說話。最後我問他，家在哪裡，我送他回去，小夜才告訴我，他什麼都不記得了，不記得自己的名字，不記得自己的家，他醒來的時候，就呆在這裡，也不知道應該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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