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缺自然知曉,既由王妃提起,便絕不無可能過繼府中庶出兄弟的子嗣,想必應是從宗室旁支中選人,宗室人口眾多,總能挑著個合適人選。
但他抬頭卻見崔拂衣神色淡淡,未見明顯息怒,應缺微微一笑,夫人可是心中不願?
崔拂衣微微抿唇,片刻,終是在應缺面前露了真情,是,我不願。
我無意搶他人血脈,無意扶養與你我無關之人,無意與誰有名義上的父子關係。
一切與他與應缺無關之人,崔拂衣都不願多看一眼。
子嗣傳承,王位傳承,他都毫不關心。
於他而言,那並非是延續應缺血脈與世子之位的兒子,而是掠奪了應缺一切的敵人。
無論是誰,皆是如此。
除非除非
除非是你我親生,否則絕無可能。
他說得斬釘截鐵,言語堅定,儼然對過繼一事心存抗拒。
應缺望著他,似瞧見了自己走後,崔拂衣獨自一人存於世間的模樣。
那並非虛構幻想,而是他曾親身經歷過數十年的曾經。
他曾守在池眷青身旁,目睹他孤身一人,走過無數春夏秋冬,四季輪轉,從風華正茂,到白髮蒼蒼。
曾見他明明好好活著,卻彷彿將一切隔絕,在世間流離。
那時應缺尚能別無他想,僅僅流連不去,如今回想,卻似後知後覺感受到別的情緒。
百般滋味,難以言喻。
他不知自己是否能再見著對方如那般活著,便是笑意也成了奢侈,但他想,既有機會,爭上一爭,變上一變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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