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程車司機就是個低階至極的ai，開車的時候連眼睛都不怎麼動，拿了支票就下車了。

“你去開車，往山上走。”

管家坐在了駕駛座上，計程車發動的時候會輕晃，他也開得很穩。

車子慢慢往前走。

楚玟對管家說：“回去之後給我訂做四百六十七把打火機，所有能做成打火機的東西都給我做成打火機。”

“是，小姐。”

車子繼續往前走。

維持著能讓自己獲得氧氣的深呼吸，楚玟拿起旁邊的匕首，手指用力，塑膠刀柄應聲碎開。

呼氣，吸氣，她慢慢地把那些塑膠一點點掰碎，一點點，扔向窗外的山路。

細細碎碎，塑膠飄入無聲的黑暗中。

做完這些，她重新靠回到了車座上。

“你這樣就對了，別出頭，別多話，悄麼聲的。”

毒煙的後遺症還沒有完全消退，因為呼吸困難，楚玟的臉上透著一絲不正常的潮紅。

透過後視鏡，她這才注意到管家的樣子，然後笑了。

“你眼鏡兒一戴，少說也老了十歲。”

笑完，楚玟又咳了兩聲。

戴著一副金邊眼鏡的時候，管家有一種模糊了年紀的成熟穩重，現在眼鏡估計是掉在了原來的車裡，他那雙眼睛直接暴露出來，雖然很暗，楚玟還是發現了管家的眼睛顏色應該是很淺，因為淺，所以有一種少年似的清亮，讓他看起來多了幾分少年氣。

“小姐。”

管家說了兩個字，又閉上了嘴巴。

“行啦，叨叨那麼多幹啥？晚上給我整了啥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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