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是個可怕的東西，他深受其害。

“我困了，靳橋。”聽筒裡秋頌困頓的聲音將靳橋拉回現實，他打了個哈欠。

在他結束通話電話之前，靳橋冷冷說道：“明天什麼時候有空，我要見你。”

“見我？”秋頌朗聲笑出來，但幾秒過後笑聲戛然而止，開口說話的聲音很輕，“算了吧，算了吧……不見最好的。”

“秋頌！”靳橋低吼，他攥緊了旁邊被風吹揚的窗簾，整條胳膊都在很輕地顫抖。

“我真的困了，靳橋。”對面說完這句話，徹徹底底結束通話了電話。

靳橋沉默地站在窗前，窗戶沒有關，外面的風呼呼地吹著，窗簾偶爾揚起掃過他的臉，他置之不理。

手機螢幕還亮著，停留在跟秋頌通話結束的介面上，那備註上簡單地寫著兩個字——家屬。

許久過後，咔擦一聲，手機熄滅，一點兒光亮都沒有了，窗戶玻璃上倒映出靳橋肅穆的側臉，猶如一尊精雕細刻後的雕塑。

這座永遠亮著的不夜城，有人玩到通宵達旦，有人一覺睡到天亮，有人徹夜不眠。

秋頌休息得還不錯，儘管不想動彈，但作了一番心理掙扎後還是去了醫院。

秋銘已經從高危轉到普通病房了，醫生說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不過醒來還需要一段時間。

“爺爺，你回去休息吧，這兒有我看著呢。”秋頌看到秋老爺子一個人側著身子偷偷抹眼淚，他上前抱住老人，輕聲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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