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十點半，你過去不得十一點多？”齊正琛看了一眼腕錶，又說道。

蔣司尋回答他上一個問題：“找知意。”

人有時候就很怪，對方越挑明瞭說，你就越覺得對方坦坦蕩蕩心裡沒有任何鬼。

這麼晚去找知意，那應該是聊沈清風，齊正琛心想。

蔣司尋帶上家門離開，往電梯間去，“你找我什麼事？”又耐心問了一遍。

齊正琛剛被擠兌了一句概括能力有問題，為了證明自己沒問題，言簡意賅，他想投資一家高爾夫俱樂部，為周全考慮，資金從蔣司尋賬戶過一下。

“知意現在喜歡打高爾夫。”他說。

正在吃沙拉的鐘妍月想抬眸又忍住了，他從來不避諱在她面前說起許知意。

齊正琛悶了一口紅酒接著道：“知意常約客戶打高爾夫。”

蔣司尋進了電梯，半晌沒吱聲。

齊正琛：“喂？聽不見？”

“訊號不好，在電梯裡。”

“你一年那麼貴的物業費，電梯裡訊號都沒覆蓋？”

“……”

該關心的不關心，天天淨操些閒心。

齊正琛看著腕錶倒計時，蔣司尋家的電梯他坐過，從樓上到地庫大概四十秒。

“知意打了十幾年羽毛球，就因為我，她再也不打。”

不管對方聽不聽得見，他當成樹洞。

電梯裡訊號好得很，蔣司尋一字不落聽得清清楚楚。

齊正琛看一眼手錶，“你到地庫了？”

“嗯。”

地庫訊號更差，齊正琛又等了幾分鐘，直到聽見呼呼風聲，汽車開到了地面上，“我已經跟高爾夫俱樂部那邊談得差不多，這幾天過去籤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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