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跟我說那種事，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都覺得很噁心。”

江恕剛站在門口就聽到屋裡飄出這樣一句話，一股寒意卻從他心底森然溢位。

雖然知道這樣做不對，但他還是忍不住站在原地，想聽聽賙濟慈在和誰說話，又還會說他些什麼。

透過門縫，可以看到賙濟慈坐在臥房的扶手椅上，他慵懶地靠在一個繡金軟枕上，左手漫不經心地把玩一支看上去很正常的筆，桌面還有一副眼鏡盒。

在聽到賙濟慈說和他做那種事情很噁心時，他終於聽不下去了，推門走進去。

見江恕進門，賙濟慈臉色微變，他平靜地摁掉手機，開口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你都聽到了？”

江恕沒有回話，他拿起桌上的筆和眼鏡盒仔細檢查，在眼鏡很細微的地方發現了微型攝像頭，而那支筆應該是錄音筆。

這副眼鏡他見過，他在醫院養傷時，賙濟慈就帶著這副眼鏡為他看檔案，他記得賙濟慈那時候意味深長地提醒他不要相信自己。

他那時還以為賙濟慈是在說笑，原本都是真的。

檢查完這兩樣東西后，江恕平靜地問道：“什麼時候開始的？”

賙濟慈淡淡道：“我原本就是在圈內蒐集線索的一個線人，剛和你在一起的時候，秦洋他們小組一直在調查一筆黑錢的走向，他們懷疑英賢集團和你的公司是幕後黑手之一。所以，你剛找上我的時候，我就順勢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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