賙濟慈冷冷地笑:“我和任何人都可以相愛。”
傅庭雪像被他的話激怒,咬牙道:“所有人都可以?為什麼?我才是你唯一的親人,我才是最愛你的人。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他在一起,無非是想躲我。”
“他沒有資格得到你的愛,只有我,只有我才有資格得到你的愛。”
面對傅庭雪的質問,賙濟慈荒唐地笑:“你簡直是可笑,愛我,還是愛母親?你分得清嗎?”
傅庭雪的瞳孔動情地滾動,他張開嘴,卻沒有再發出聲音。
見此,賙濟慈走上前,像是要逼迫他看清自己的臉,聲線詭魅道:“你說,愛我,還是愛母親?”
傅庭雪別過臉,他像是不敢直視那張臉,甚至有些恐懼。
賙濟慈面無表情:“你先搞清楚,再來跟我說這些話。”
他看著傅庭雪僵硬的臉,突然又笑道:“或許,我也不是不能愛你,爸爸。”
傅庭雪身體一顫,他曾無數次希望賙濟慈喊他“爸爸”,但真的從他嘴裡聽到這個稱呼時,他突然就……突然就不甘起來。
這時,外面響起腳步聲,喬西進入衛生間,說道:“周先生,老闆叫你呢。”
他看到傅庭雪也在衛生間,氣氛很是怪異,眼神透出一絲驚詫。
賙濟慈收拾好東西,回答:“我馬上就來。”
他轉身離開,傅庭雪這次沒有再攔他,只是默默地站在原地。
回到病房後,江恕見賙濟慈眼眶有些發紅,問道:“你這是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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