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指著高明程的鼻子罵，但最後還是忍住了。

家裡家外的事情太多，她騰不出手送老人去衛生院，再說了，去衛生院不要錢的嗎？

羅小華是忍了又忍，最終還是忍下來了。

高明程看他媽氣的不行，忍不住摸了摸鼻子。

哎，他是真不想吵架來著，但是他媽偏偏就是有本事和人吵起來。

難道是……更年期？

接下來，高明程是一句話都不敢說，或許是他們在院外吵架，把高奶奶給驚醒了，這回高明程進屋時，發現她是醒著的，並且還知道高明程是來接自己去醫院拆石膏的。

高奶奶的心底也迫切的希望趕緊去拆石膏，腿上的石膏讓她很不舒服，現在又是夏天，熱的人難受。

並且打石膏的位置覺得很癢，想撓癢吧，又撓不到。

“我抱你。”高明程隨便幫奶奶拿了一身換洗衣服，就準備抱起奶奶往外走。

羅小華繃著一張臉，不聲不吭的站在邊上。

等高明程把高奶奶抱走後，她還不解恨的嘟嘟嚷嚷的罵了幾句，然後跑到廚房喝了好幾碗的涼水，緊接著也沒有閒著，而是又扛起鋤頭下地幹活了。

隨著年紀的增長，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羅小華的背脊有些彎了，臉上逐漸顯露出老態來。

歲月不饒人，尤其是不饒乾重活的人。

和她悲憤的情緒相反，高明程反而是鬆了口氣，他讓奶奶靠坐在車斗上，然後一路開到興安嶺那兒，從高守旺的製衣作坊拿了一袋子的服裝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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