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然眯著眼睛笑著說，“江少爺你可真好。”

如果他們之間能夠一直這樣會更好。

*

又是一節階梯教室的水課。

宋清羽支著下巴偏過腦袋望向旁邊的人，“小然，你的人體美學肖像的作業交了嗎？”

謝然聞言抬頭，“還沒有，你呢？”

宋清羽亦是搖頭，倏爾臉頰泛紅，“我本來昨天在家裡想畫的，但是———”

後面的話就像是難以啟齒般說不出口。

從大一開始宋清羽從來沒住過校，因為還沒上大學那會兒的室友們知道他喜歡男生沒少欺負他。在寢室裡經常明嘲暗諷、惡意針對，好幾次故意把他鎖在門口，砸爛他的化妝品和故意往抽屜裡丟死老鼠。

甚至揚言同性戀就應該去死，生怕被宋清羽看光自己的身體。

對此宋清羽覺得無語，他是喜歡男的沒錯，但不是什麼傻逼男的都喜歡。

所以上大學他就在學校外面租房子，一是避免和室友起衝突、二是自己待著會比較清靜些、三則是養貓養狗也很方便。

謝然：“但是什麼？”

宋清羽想到被赤身裸體的江遲撲倒場景，欲蓋彌彰地輕咳兩聲。

“沒什麼。”

“小然，你確定好模特了嗎？”

謝然放在書上的手機響起震動，解鎖螢幕點進新訊息，邊看訊息邊回答宋清羽的話：“確定了。”

宋清羽問：“是江敘嗎？”

謝然點頭：“是的。”

宋清羽沒再問，因為不知道何時江遲從後門進來坐在他的身側蹭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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