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載熙四年,臨近臘月,寒風凜冽。
蘇平珺躺在榻上,眉目仍舊秀致無雙,只是被衾下的身體日漸消瘦。
她瞥眼看向窗外,隔著合歡花的窗楞,神情悠遠。
她嫁給褚鈺多少年了,此時竟有些記不清了。
這具身體總還是有燈盡油枯的時候,早些年的忘川散加上子母蠱和苗疆毒,都深深的腐蝕了她的健康,無論是誰,都無力迴天。
褚鈺坐在榻邊瞧她,也就是在看她的時候,眼眸裡才會染一些溫和,宮裡上下,沒有誰見了他不害怕的,尋常時候眸中的冷意極重,未語便叫人覺得心悸。
他終於開口,這樣對她說:“孤去將谷之頌提出來,只要他治好你,孤對之前的事既往不咎,放他生路。”
她聞言,卻溫聲笑了笑:“多年前金周大戰,他的妻子皆亡於戰火,若你將他提出來,恐怕他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救我,而是殺我。”
聽她說完,他抿緊唇角,不發一語。
秋初的時候,杜鳳病故於床榻,因為風寒的緣故,醫者不自醫,尋常的病就輕易的要了他的命。
此時他和她都心如明鏡,這世間再沒有人能夠救她性命。
他終於還是埋首在她的頸側,低低的哭起來,溫涼的液體順著她的脖頸滑入枕畔。
“你不要急,要好好的走完這一生才能來見我啊。”她眸光渙散前,對褚鈺說:“如果你來的太早,我會和你生氣的。”
陛下,平珺在忘川河畔等你,你不來,我就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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