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心！

我戰戰兢兢活了一輩子，到頭來只是一件容器嗎？

我的存在竟是如此卑微？

不，任何人都有存在的意義。這一世我是鄭翎，那我就是鄭翎，不是誰的容器，也不是誰的前世今生！

殭屍王的精神利刃在我腦中不斷攪動，將我的記憶和思維攪得支離破碎。

滲入靈魂的痛苦，讓我幾乎瘋癲。

我努力維持著清醒，不甘的目光透過殭屍王的手掌縫隙，看著他面具下那雙漠然的眼睛。

我顫抖地攥緊拳頭，揮舞了過去，但顯得那麼無力。

“哦？還有意識？”殭屍王眉頭輕挑，瞥了眼我慢動作一般的拳頭。

他似乎連躲的慾望都沒有，只是稍稍意外，沒再有多餘的動作。螻蟻在怎麼叫囂，都還是螻蟻，他不會因為一隻蟲用觸角觸碰到自己，就願意去搭理。

啪嗒！

殭屍王的面具掉落，露出一張和我相似，但神情更為冷漠的臉。

這已經是我最後的氣力，最後的一擊。

一切似乎已經結束。

“阿彌陀佛，生死輪迴，不過常事，何必執著，為何不悟。”慧遠大師盤坐在地，面色蒼白，艱難地說出這番話。

“金身舍利麼，倒是稀奇。等一會就輪到你了，別急。”殭屍王輕笑。

佛家的舍利大多是高僧坐化而得，高僧本就難得，更何況能坐化舍利的高僧寥寥無幾。像慧遠大師這般活著的舍利化身，即使是在千年之前也是極為罕見。

罕見之物，自然珍貴。珍貴之物，自然屬於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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