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時以後,她派人給母親帶去一封信。十年來,母親一直住在羅馬,在那裡很有威望。信上寫道:
“尊敬的母親:
“每年我生日的時候,你給我寄來三十萬法郎,我在這裡都胡亂花掉了,雖然很體面,卻終究是胡鬧。儘管很長時間,你沒有表示對我的關心。但對你從前的種種好意,我知道用兩種方式報答。我不會結婚了,可我樂意作修道院的院長。我打定這個主意,是因為古阿託紅衣主教給教皇推薦的三位修女是我的敵人,不管她們誰被選上,我都要受欺侮。請把給我的生日禮物,送給該送的人。讓我們先爭取把新院長的任命推遲六個月。這將使我的朋友修道院的主事欣喜若狂。因為眼下是她主持修道院的事務,對我而言,這也是幸福的源泉。談到你女兒時,我是很少用這個詞的。我覺得自己的想法是有點狂。但如果你認為有幾分成功的可能,三天後我就去當修女。我在修道院呆了八年,從不外宿,因此,我有權獲得半年的豁免期。豁免許可證不成問題,付四十埃居就行了。
“尊敬的母親,我謹向你致敬”
岡比拉立夫人看了這封信很高興。她現在萬分後悔,覺得不該叫人向女兒宣佈尤拉死了。她不知道怎麼才能使女兒擺脫深愁重憂。她原來料想女兒會莽撞行事,甚至怕女兒到墨西哥去尋訪傳說尤拉遇害的地點。要那樣的話,她可能在馬德里打聽到厲扎拉上校的真名。可另一方面,女兒來信要求的事情非常難辦,甚至也可說荒謬至極。一個還不是修女的姑娘,一個被強盜發瘋般地愛過,也可能發瘋般地愛強盜的姑娘,怎麼能領導一家修道院?須知羅馬的王公顯貴,家家都有親人在裡面!不過,岡比拉立夫人心想,有人說過什麼官司都可以打,也可能贏。岡比拉立夫人在回信中給女兒送去一絲希望。女兒平常衝動時總有些荒唐想法,但時間一長,又會冷下來。到晚上,母親到處打聽關於卡斯特羅修道院的訊息。聽說古阿託紅衣主教幾個月來心情不好:他想讓侄女嫁給堂奧克塔夫-高勞納,就是上文常提到的那個法布立司親王的長子,但親王只同意她嫁給次子。那不勒斯國王和教皇終於聯絡,共同討伐法日拉大森林的強盜。戰爭使高勞納親王的財產無緣無故地受到損失。為彌補損失,親王要求長媳必須給高勞納家族帶來六十萬皮亞斯特(合三百二十一萬法郎)作陪嫁。然而,即使古阿託紅衣主教把所有親屬的財產都拿過來,也不過三十八到四十萬埃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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