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她被流放前，是京中沈太醫的孫女，我雖然沒見過沈太醫的孫女，但卻知道對方孫女一直抱病閨中，體弱膽小，性子柔弱，並沒學過醫，更別提治病醫人、騎馬射箭，而且我聽陳將軍說，你們還讓她參與戰事——唔！”

話未說完，臉上忽然重重捱了一拳。楊元羿猝不及防，踉蹌後退幾步，緊接著又被一把揪住衣領拽回。

裴二臉色冷寒，眼底氤氳戾氣，聲音帶著怒意道：“你說別的便罷，不可詆譭沈姑娘。”

頓了頓，又嚴正警告：“沈姑娘冰雪出塵，聰慧靈秀，溫柔善良，治病救人，心懷大義，你不瞭解，不可再胡說。若有下次，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他一把搡開楊元羿，眼底像結了層寒霜，最後又警告看對方一眼，才帶著怒意轉身。

只是剛走幾步，忽然又轉回頭，語帶諷刺地補充一句：“聽說你是幷州來的兵，既然是裴椹的朋友，大小也應該是個將軍？大敵當前，有空在這詆譭一個女子，不如去抵抗胡人。”

說完，再次大步離開。

楊元羿被他搡得跌坐在地，目瞪口呆。

這還不叫不客氣嗎？不僅捱了一拳，屁股還差點摔兩半。

此刻他總算明白之前表弟魏子舟的感受了，雖然他聽說過裴椹護他那小娘子護得跟眼珠似的，但也沒料到會這麼……一句也說不得。

他剛才只是想說“沈秀”來歷不明，在弄清對方身份前，最好別把裴椹真實身份的事告訴對方，這……很過分嗎？而且他只是說出事實，也不算詆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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