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周千乘幫忙收拾碗筷,蘇沫便靠在視窗往外看。救助中心距離市區遠,除了幾聲隱約的鞭炮聲,再無其他,和平常安靜的樣子沒差別。
相比蘇沫的沉靜,周千乘看起來倒是很開心,甚至提議去樓下放仙女棒——他晚飯前已經把對聯貼到了蘇沫門上,對儀式感的要求簡潔又隆重。
蘇沫並不想放什麼仙女棒,那些小孩子玩的東西,他已經不感興趣。
“完全站不起來嗎?”蘇沫突然開口問。這是他第一次問這件事,他想聽周千乘的回答,不想再從新聞或者別人口裡聽到。
周千乘顯然沒想到蘇沫會問,他頓了頓,慢慢說:“要看復健情況。”
這個答案很模糊,跟沒說一樣。其實周千乘不敢說答案,說會好,他怕蘇沫不關心不在意,說不會好,又怕蘇沫太關心太在意,會愧疚會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
“那些攻訐你的人呢?”蘇沫問。
“沒事,大不了這個總長不幹了。”周千乘說,“功名利祿是最浮躁的東西,沒什麼放不下的。”
周千乘說完,哂笑一聲:“努力了那麼久,再說這個,是不是有點矯情。”
“其實不是的。”他又說,“晚上回到家,四周冷冰冰的,累了想說句話,連個人都沒有。躺在床上,早上醒來,另一側永遠是涼的,就會突然覺得原本拼了命要拿到的那些東西沒什麼值得珍惜的。”
年前他整理房間,在蘇沫書房裡發現很多未拆的禮物,都是去年過年時他買給蘇沫的,那是周千乘長大之後過得最開心的一個年,可快樂很短暫,像煙花轉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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